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以岑末雨砸鍋賣鐵送初戀出道的實力,送給付澤宇最昂貴的東西應該是那串手鍊。
後來直播討債類比的奢侈品隨便一搜都是千萬級別的。
原話是:我現在選的話,寧願把這些錢拿去買《opl/1》1994版的封面項鍊。
實際上賀星樓也不記得是什麼哪本雜誌,這是賀京來路上看完直播回放記下的。
賀星樓分不出岑末雨和現在的岑末雨,賀京來分得清影片回放裡的我和換作現在的我。
是謝未雨想要,就算是天體,他也想送到他眼前。
“有忙成這樣嗎?賀京來你就是故意的。”
謝未雨走了一段路,不遠處是一群樂隊人在拍照。
老遠就吵鬧,他不想湊過去,坐到了海邊的長椅,看著不遠處的燈塔和封鎖的渡口,“好幼稚啊,樊哥。”
“你還想要我哄你。”
說完這句話謝未雨又笑了。
以前賀京來在他心裡無所不能,對一隻會飛就要獨立的小型禽鳥來說,捕獵是危險而重要的。
賀京來為他遮風擋雨,好像沒有脆弱的時候。
死過一次,謝未雨能感受到從前還沒來得及感受的。
賀京來的另一面。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誰讓你半夜偷偷走掉的,留我一個人。”
謝未雨想:果然很幼稚。
但樊哥也大不了我幾歲,又當爸爸又當哥哥,是我遏制了他小時候的孩童天性嗎?
藏品行內部裝潢很華貴,聽說來的是賀京來,戴著眼鏡的老闆親自出來寒暄。
上午剛現身商會的賀京來換下了正裝,略長的風衣質感柔順,剪裁合適。
他此刻的柔和不是因為衣服,而是和他通電話的人。
識趣的人都知道不該這個時候上去打擾。
店員查詢了高泉影片中年輕人說的項鍊,確認了在哪個保險櫃,得到金鑰才進後面取。
店內擺在外頭的藏品對普通人來說已是天價。
這串多年曆史的項鍊雖然不是古董,因為是設計師的遺作,上一任主人又是時尚界的名人,價格也不容小覷。
封存在這裡,也有十二年了。
賀京來之前並不知道謝未雨想要,他聽說過這件藏品,“我那是偷偷走掉嗎?是你睡著了我才走的。”
謝未雨一個人坐在長椅,不知道自己很惹眼。
這個時間對綜藝選手來說算放學,不知道自己拍攝什麼,又往反方向跑,路過這邊,認出謝未雨,打了聲招呼。
“with的主唱!!”
“岑末雨!你要和我們一起直播嗎?”
“別蹭他熱度!”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聲音也傳入賀京來耳裡,他問:“你在外面?”
謝未雨攏了攏外套,“今天是休息日,你忘記了?”
節目沒有停播,選手自由直播,觀眾想看誰都可以直接進去。
謝未雨沒有開放直播間,他的粉絲只好不停在別人的直播間其他偶遇他。
“抱歉,”剛才還很幼稚的賀京來說,“我應該提前一點的。”
謝未雨:“是啊,冷落我好幾天,我一個人睡都不安心。”
他的生氣稍縱即逝,好像剛才的埋怨都是賀京來的幻覺,“樊哥,是出什麼事了嗎?我看新聞說你家那老太住院了。”
當年謝未雨就因為賀家人找賀京來生過氣,疑神疑鬼。
小鳥腦袋第一次思考深沉的問題,和從前規模相差無幾。
擔心樊哥在外面有別的小鳥了。
萬一也是鳥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