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現最無法複製的是謝未雨,他的野性奔流不息,不拘於面容,更像是靈魂獨一無二。
主唱瘋狂,粉絲也瘋狂,隊長的唯一的平衡性,像是謝未雨的開關。
他一句小謝,演唱會上都要跳下去謝未雨會馬上回頭,在噴湧的乾冰霧氣裡抱住樊京來。
《偶然下落》是none未出道前街頭表演的歌。
說是成名曲,又不算成熟,不如終結版的《未盡之語》,難度相對來說也不高。
很多樂隊也翻唱過,賀星樓沒少哼哼,但沒有正式在live上演出過。
他的沉默讓謝未雨以為他不會,湖綠色的眼眸露出明晃晃的失望,“你不行?”
賀星樓還挺有包袱,或許也是找了爭議很大的主唱天天被網友罵壓力太大,“這算博出位嗎?好多人說我找你做主唱,就是碰瓷none。”
“如果我們改名叫neve,加上你的名字,更像山寨款了。”
車已經抵達玫瑰城池了,距離開演還有兩個小時,今天的live免費,只需要手機預約。
樂隊報名後也不分先後,先到先上去演出,很隨意。
謝未雨降下車窗,秋天的黃昏給他鍍上了一層暖意,“因為我像謝未雨?”
他望向賀星樓,“還是因為我被付澤宇辜負了?答應你的邀約,是對他念念不忘?”
這張臉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青澀混著成熟,像是半開未開的花。
之前跳橋影片裡的岑末雨在賀星樓眼裡是雨後殘荷,寫滿孤絕,眼前他的主唱笑得玩味,“很遺憾,我是去求愛的。”
司機開啟車門,賀星樓繞了一圈走到謝未雨身邊,“求愛?求誰?付澤宇?這種渣男沒必要吧!”
謝未雨:“當然不是他。”
這條街酒吧林立,店鋪都是下沉式的,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門頭,還有揹著樂器的年輕人在路邊拍照。
玫瑰城池就在街口,門口一片空地,也蹲著不少樂隊的粉絲。似乎在等自己喜歡的樂隊進場,看到打著石膏走路溫吞的謝未雨好奇地看了兩眼,低頭小聲說話。
賀星樓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頭髮,為了演出臉上還多貼了個偽釘子,襯得和他站在一起的謝未雨越發樸素。
他腦子過了一圈人,沒找到答案,問:“那是誰啊?”
謝未雨搖頭,“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們經過外圍的粉絲,有人注意到謝未雨的病號服,又指了指對方的鞋,“他穿的是醫院的拖鞋?”
賀星樓這才發現謝未雨沒換鞋子,嚇了一跳:“你怎麼穿著這鞋出來了。”
賀家的私人醫院配備像酒店,拖鞋也是品牌供貨,謝未雨看了眼鞋上的醫院名字,“是啊,我被騙得傾家蕩產,湊合穿穿得了。”
“很難看嗎?幫我拽一下外套,要掉了。”
賀星樓無話可說,這張臉和氣質都太有蠱惑性,就算穿紙拖鞋,也會以為是什麼時髦穿搭。
晚上七點半,玫瑰城池的live houese正式開演。
很快有人上傳了一段影片。
昏暗的氛圍燈下,熟悉的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