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怎麼在這裡?”
賀星樓戴著鴨舌帽,一身潮牌,和賀京來看上去像兩個世界的人。
他畏懼賀京來,也很崇拜他,客氣地說:“是英朗哥讓我來接您的,他這會還在飛機上。”
賀京來:“不用,我來探望朋友。”
他們走醫院的電梯,賀星樓跟在賀京來身後解釋:“總要和您打聲招呼。”
賀京來:“你來醫院做什麼?生病了?”
賀家家族龐大,幾房又好幾代,在娛樂圈做藝人的也不少。
賀星樓大學休學,也是玩音樂的,和當年賀京來位置一樣,是個吉他手。
“我組樂隊一直找不到滿意的主唱,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個,結果出事了,在醫院呢。”
“他也是none的粉,剛才我還在他病房呢,醫生說放點他喜歡的東西,或許醒得比較快。”
家裡當年出事的時候賀星樓還小。
那年樂隊none火遍大江南北,國外的演唱會也座無虛席,他怎麼也沒想到隊長樊京來會是賀家人。
現在賀星樓和賀京來一年到頭也就見一兩次,一直難以想象這位長輩也有在雨中舞臺揹著主唱轉圈的年少輕狂。
電梯上行,這是賀京來的私人行程,保鏢在一層等著。
秘書抱著禮盒站在一旁,心想家裡也就這位九少爺能和京來先生多說幾句話了。
“為什麼主唱在醫院?”
賀京來不怎麼喜歡和小輩們閒聊,對賀星樓多看幾眼不過是玩樂隊,他難得多問了一句。
“他失戀了,家裡又要他結婚,就跳橋自殺了。”
賀星樓頭髮是廣義的黃毛,臉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洞,一個空間內看著更不像一家人了。
“對了小叔,我聽說今年您要上直播綜藝做導師?我也參加海選了,不過沒過……”
病房裡的謝未雨不想接受剛穿回來就有了未婚夫的事實。
他不認這樁婚事,暴脾氣上來顧不上自己斷手又瘸腿,拔了針就跳下床,“不結,少管我。”
剛才的親戚們都離開了,病房裡就剩下岑家人。
岑飛翰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拖著腿手也折的病號開啟門出去。
賀京來工作繁忙,和從前的熟人更是鮮少聯絡。
前樂隊經紀人戚姐最近身體不好,正好住在這家醫院,他來a市出差,探望也是正常的。
秘書跟在他身側,捧著禮盒,腦子都是賀星樓在電梯裡嗡嗡的說話聲,還好出電梯那小子就接電話去了。
秘書和賀京來都沒有注意經過的病房倏然開啟,手打著石膏的青年拖著傷腿,走得趔趄,正好摔了過來——
謝未雨身後還是岑飛翰的怒罵,顧不上別的,撲騰著想要抓點什麼穩住。
秘書下意識去接被撞後要落地的高階禮盒。
一隻手虛晃扶了他一把,衝力使得兩個人都踉蹌幾步,乍看像是謝未雨撲進了陌生男人的懷抱。
熟悉又遙遠的味道滾進謝未雨鼻尖。
香根草混著桃皮。
好巧。
不用再確認了。
是他。
“岑末雨!你……”岑飛翰的話戛然而止,忽然轉成尷尬的恭敬——
“京來先生。”
賀京來很快就鬆手了,他不認識岑飛翰,也不在意這個倏然撞到他眼前的年輕人,很快消失在謝未雨的視線裡。
京來。
樊哥現在叫賀京來。
原主的未婚夫也是賀家人。
這家醫院是賀家的私立醫院。
那……
謝未雨腦子轉得很快,被護工扶到病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