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著老闆宿舍的畫面。
裡面的人輕手輕腳走出了宿舍,看不出什麼傷口疼的徵兆,“不用,我來找你。”
樓下的輪值的保安看謝未雨離開也沒有多說什麼,放他坐上了高泉派人開過來的擺渡車。
擺渡車是方便工作人員輪換的。
不是上班時間,高泉也一身休閒服,努力保持職業素養和謝未雨打招呼。
謝未雨問:“賀京來睡眠質量怎麼樣?”
高泉給的回答很標準:“中規中矩。”
謝未雨:“真的?”
高泉:“京來先生獨居,日常清潔我專門帶隊去的,除此之外,這種情況下的睡眠,我不知道。”
謝未雨:“那就是睡不好了。”
高泉的在他面前又不敢提的,顯得欲言又止。
謝未雨:“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穿著睡衣就跑路的謝未雨囫圇搭的還是賀京來的外套,他嗤了一聲,“你和你老闆一個德性。”
他罵也不遮掩,聽起來還有種親暱,高泉更覺得怪。
岑末雨是這樣的嗎?
如今港市那邊都因為賀京來綜藝的異常表現揣測。
賀英朗還未醒來,不少人似乎看到了出口,又覬覦賀京來身邊的位置了。
岑末雨動機混亂,網上也眾說紛紜。
高泉看得出他的與眾不同,從賀京來的態度推測這一個可能是賀京來想要的結果。
但太危險了。
“那賀家人現在是分成兩派嗎?”
謝未雨不會包裝語言,問也直白。
電車開往另一棟別墅,躺在宿舍窄床上的賀京來短暫醒來,卻沒有追過去。
他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這樣萬眾矚目,似乎才是最安全的。
“理論上是。”
“賀京來這邊的,和他家那老太太?”
擺渡車速度不快,經過的棕櫚樹風吹出沙沙的聲音。
謝未雨問:“當年不是她求樊哥回家的嗎?”
高泉見過贗品,有些偽裝得天衣無縫,但也是精心訓練的話術。
身邊坐著的年輕人說話夾著哈欠,像是普通月夜下的隨口一問,卻令熟讀岑末雨資料的高泉心驚肉跳。
岑末雨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難道調包了?
真正的岑末雨已經死了?
不對,岑末雨是死過一次。
一瞬的夜風變得好冷,高泉不可置信地看向身邊的青年,謝未雨還在聞這件外套的味道,“什麼香薰,太犯困了。”
不可能吧。
之前不少「謝未雨」都說自己借屍還魂,要麼就是投胎轉世。
眼前這個不同在哪呢?
高泉嘴唇都嚇得發白了,他磕磕巴巴地說:“是這樣的,但……”
謝未雨不知道他怎麼了,“你生病了?”
好在車已經開到了。
米濯在別墅外等著。
穿著白襯衫的醫生一頭亞麻短髮,看謝未雨下車的動作就看出了他腿傷沒好,正想和高泉說幾句,發現對方提前上樓了。
米濯歪頭看了兩眼,謝未雨說:“他好像被我嚇到了。”
賀京來的外套是一件夾克,謝未雨什麼風格都能駕馭,他晃著過長的袖管,看向米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