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有前科。”
他發現哪怕自己沒有忘掉從前,賀京來也沒有,他們也有很多忽然對不上的東西。
“你還沒來的時候,我剛住到舅舅家第二週。”
二十多年前的事,賀京來還是記得,“那時候誰都不認識,太無聊了。”
“小貓小狗養不起,要不是送小雞,也不會養。”
“還是被我養死了,不忍心扔垃圾桶,就埋在花壇下。”
賀京來看向身邊坐也不安生的青年,再次變人的小鳥也有幾分改不了的習性,他起碼養大過他。
“我又不是你養死的。”
謝未雨知道賀京來又來了,網上說的沒錯,人年紀大了就會傷春悲秋。
他看樊哥不如改名叫樊憂來,這樣下去人沒老,心倒是老了。
“反正你以後不許養這些毛花花的東西。”
謝未雨好多俗語都是從賀京來舅舅那學的,聽得賀京來想笑,“不毛花花的就可以了?”
“反正小貓小狗兔子啊這些可以做寵物的都不可以。”
“魚……不變成美人魚我可以允許你養幾條。”
“烏龜太長壽了,我可不想給它送終。”
“冷血動物……更不可以,我也不喜歡。”
他伸出五指,說一個壓下一根手指。
手指有些光禿,賀京來急需東西套住他。
他好整以暇地靠椅背看著謝未雨,“為什麼都是你不喜歡的,要是我喜歡呢?”
“你只要喜歡我就好了。”
謝未雨霸道,佔有慾強,從不傷春悲。
他和江敦這個鈍感力超強的鼓手合得很來,柏文信沒少說他倆簡直像一鍋出的。
賀京來看著謝未雨,一張臉英俊不減當年,閱歷鋪在眼神,謝未雨越看越喜歡,問:“你有異議嗎?”
賀京來心情豁然開朗,“不敢。”
謝未雨偏頭,眼神帶著威脅:“不敢還是沒有?”
懵懂的鳥也開竅了,從前的撩撥和調情是無意識的。
族群以羽毛求偶,一旦知曉自己極具魅力,只會展露更多。
好比願者上鉤。
賀京來:“不敢沒有。”
謝未雨聽不懂,也沒多想,似乎接受了賀京來要回港市幾天的訊息,“那你回去我們影片聊天吧。”
賀京來:“好。”
謝未雨:“不穿衣服的聊可以接受嗎?”
賀京來差點咬到舌頭,“什麼?”
得逞的小鳥笑得渾身顫抖,“開玩笑的。”
他迅速轉移話題,“我的遺物都在你家裡嗎?還有之前的鍵盤,我都想要。”
“真不怕身份暴露?”
賀京來還有幾分思緒想象沒試過的不穿衣服聊,眼神有些幽深。
“不是暴露了嗎?”
謝未雨渾然不覺自己可能要真的經歷一次不穿衣服聊天,“你都暗示成那樣了,星樓也懂了,付澤宇那是直接明牌了。”
他又有些可惜原主,“要是真正的岑末雨也能夠遇見……”
“一個像樊哥一樣永遠愛我的人就好了。”
他的樊哥問:“什麼時候聊?”
謝未雨還以為他又開始問永遠和愛,一句我也愛卡在喉嚨,忽然意識到賀京來問的內容,登時紅了臉,“什麼啊!你不是讓我回宿舍睡嗎?”
賀京來本就長了一張不笑算正經得很有信服力的臉,嗯了一聲。
“別裝了賀京來,你就是想玩刺激。”
謝未雨腮幫子鼓鼓,催促他把碗裡的飯吃了,“吃完碗裡的再想我這個鍋裡的。”
“到底誰是肉食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