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不理會賀星樓在群裡對他的轟炸,走過去拆自己的行李包。
原主回國後住在酒店,行李也早沒了。
謝未雨住院好幾個月,除了賀京來送的衣服,連睡衣都沒買過,全是病號服糊弄了事。
出院還順了兩套,掛進了雙人宿舍的共同衣櫃。
賀京來瞥見印著名字的病號服,微微蹙眉:“你卡里沒錢麼?”
謝未雨推著衣架撞開男人的睡衣,心想現在樊哥太講究了,睡衣看著老貴,以前明明穿舊t恤湊合的。
發現時間的流逝太輕而易舉了。
但和賀京來一塊,謝未雨的眉目都溫軟許多,“通告費都只給了百分之二十,還在隊長賬戶,他還沒給我呢。”
意思是沒錢。
賀京來已經看到了謝未雨行李包裡的幾乎都是自己送過去的衣服,問:“國外回來,沒有行李?”
謝未雨聳肩說:“跳橋之前忘記酒店退房,酒店聯絡不上我,就處理掉了。”
「太慘了……」
「付澤宇你罪該萬死啊!長成這樣還愛你的初戀有什麼好推開的?!」
「岑末雨真的不是來綜藝復仇的嗎?按照我看的小說都是這樣的。」
他不承認自己是老太太派來接近賀京來的人,說似是而非的伯勞派來的,更像遮掩。
但這張臉實在太有蠱惑性了,包括語調。
賀京來問:“真不喜歡他了?”
掛完衣服的謝未雨轉身,靠著桌沿掃過賀京來還沒掛上去的,那件親吻時失去袖釦的西服,抬眸問:“你很介意嗎?”
他們現在離得很近。
整個房間又太擁擠,桌子和床的寬度都是一樣的。
雖然床品和裝修都不廉價,兩個男人站在衣櫃邊依然擁擠,在上帝視角的觀眾看來,面孔還帶著幾分生澀的漂亮青年更咄咄逼人。
不能定義為勾引,但就是……
「你們的鞋都是交叉的嗎?」
「手工皮鞋和運動鞋……為什麼也能看出年齡差。」
「之前看岑末雨作品vlog,感覺他很單純到笨笨的,現在怎麼感覺他釣釣的。」
「賀京來真的歲數越大越好看,這氣質絕了……這也算養成系嗎?從樂隊養成商業巨佬。」
“我不介意。”賀京來移開目光,桌上的手機震動頻頻,全是新訊息。
“那還是介意一下吧。”謝未雨又靠近了一點,“至少要聽我解釋。”
「更怪了啊!!」
「為什麼要解釋啊!」
「腦子裡全是前幾天不少人編的小叔和侄夫的段子……不會是真的吧?」
「我才發現頁面右邊還能放大縮小鏡頭,你們不覺得岑末雨是這些年最像小謝的嗎?」
「不是臉像……就這種…啊啊啊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賀京來這些年的耐心大不如前。
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很耗心神,況且他依然無法確認害死謝未雨的真兇。
他搖頭:“不需要和我解釋。”
謝未雨:“要的。”
明明應該厭惡眼前人的蓄意靠近和冒犯,賀京來很難做到。
或許是那天深夜謝未雨踢過來的易拉罐,還有病號服上的簽名,和揹著的破吉他。
和那句小半哥。
應該還要接上老半,剩下的單人旁是我。
說這話的人會停頓半晌,不對啊,我不是人,應該是一個鳥字旁加個半。
樊哥,有這樣的字嗎?
“為什麼?”賀京來把手機螢幕下扣,看向謝未雨。
“因為我們接下來……”謝未雨看著這張臉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