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沉聲問:“幫什麼?”
謝未雨:“送我去醫院,我要收拾東西私奔去。”
送謝未雨去醫院倒是沒問題,順路。
賀家在a市也有分集團,賀京來一年經常往返,在a市也幾處房產,但他習慣住在酒店。
最近為了檔期集中處理本地的事務,下午也是提前結束順便來看一眼,晚上還有個必須到場的商務晚宴。
賀京來皺眉,同在車內的秘書好奇地問:“私奔?”
“隨便說的,”謝未雨衝秘書笑笑,“我怎麼敢當著未婚夫小叔的面真的走。”
他嘴上這麼說,一點沒在怕的。
昨晚秘書在車上見到的老闆給這孩子簽名,發現賀京來對岑末雨的容忍程度很高。
是太像小謝先生了嗎?
“要是真有人可以私奔,走也沒關係。”
賀京來膝上還放著一本紙質檔案,寫著某專案,伸出的左手露出的手錶和昨天還是同一個。
白金手工雕刻和掐絲琺琅的錶盤不算特別,最重要的是錶殼有雕花鳥紋。
當年謝未雨一眼相中這隻表,陪著他偷偷去買的柏文信看了好幾眼,說這不是更適合你嗎?
再看一眼,過分華麗,似乎更適合謝未雨的氣質。
謝未雨當時問那怎麼了。
他理直氣壯地柏文信都失笑,說是你送別人生日禮物,為什麼要挑自己喜歡的。
謝未雨說我喜歡的樊哥會喜歡的,柏文信無法反駁。
就這樣,華麗過頭的千萬級奢侈品表成了樊京來二十三歲的禮物。
磕破在二十四歲,謝未雨死的那一天,他沒有修理,始終戴著這塊少一秒的表。
像是他人生也缺了一秒。
第一次做人怎麼死的謝未雨有點忘了。
痛覺被時間洗去,他只記得暴雨中樊哥的哭腔,天地朦朧,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吵鬧。
小鳥不知道人的一生也可以這麼短暫,他不知天高地厚地讓樊京來等他。
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做多少次任務。
也不知道這句話對愛他的人來說多麼痛苦。
“真的?”謝未雨視線上移,望著男人的側臉,“可是岑飛翰說我不和你侄子結婚,他破產的債務也會成為我的債務。”
賀京來翻著檔案,身邊的人毫無距離感可言,越坐越近。
坐在副駕的秘書升起了擋板,謝未雨看了一眼,“為什麼升擋板,那多曖昧啊。”
賀京來合上了檔案,秘書咳了一聲,忍笑說了句抱歉。
賀京來不說話,秘書只好被迫回答:“他沒有撫養過你,你自然不用承擔他的債務。”
謝未雨:“他說我還要贍養他。”
秘書:“從法律上說是……”
“你有喜歡的人?”賀京來清楚岑家聯姻背後真正的掌控者,問了一句。
“有。”謝未雨看著賀京來說。
“是付澤宇嗎?”秘書問。
“不是,”謝未雨搖頭,“他欠我錢而已。”
“你說拿到第一要我實現你的願望,”賀京來依然沒有抬頭,檔案後面還有一塊超薄平板,螢幕亮起,是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