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要沒日沒夜好長一陣。
誰都明白,這樣的日子很快會結束。
“放我下來。”
“不放。”
“賀京來你找死嗎?”
“我要活得很長。”
……
江敦陪著柏文信在不遠處島上的咖啡廳辦公。
他隔著窗戶看見了走過茂密綠植下的熟人,撲稜的小鳥被摁得毫無掙扎的餘地,就這麼被賀京來帶走,消失在視線裡。
江敦:“他現在裝都不裝了嗎?不怕他那邊家裡搞什麼豪門暗殺啊。”
柏文信翻著檔案,“想多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年代。”
賀家名下也有影視公司,但賀京來自己控股的反而是他們樂隊時期的公司朝寰娛樂。
他希望謝未雨現在的合約也簽入朝寰。
none的版權也都在公司名下,就算以後開演唱會要唱也沒問題。
他嘴上說著是為了謝未雨做樂隊,柏文信不信他苦練吉他又寫個苦思冥想加入元素的那些日夜,僅僅為了小謝。
愛是一部分,追求也是一部分。
這兩個人的喜歡都和事業捆綁,賀京來嘴上大度,依然覬覦離謝未雨最近的位置。
哪怕從嘉賓做起。
“我看網上有說他有些產業就是牽連一些……”
港市畢竟有地域限制,江敦瞭解的不多,偶爾也會上網吃吃瓜。
手機頁面停在最新的新聞圖上,爆了一句粗口。
柏文信嫌棄地看了一眼:“大驚小怪什麼?”
江敦把手機遞給他:“這不是付澤宇麼?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豪門真少爺了?”
營銷號轉載的港市新聞,帶了付澤宇的話題,後面跟了好幾個蹭熱度的。
包含岑末雨、賀京來和未來之前這檔綜藝。
評論裡也一陣鬼哭狼嚎。
[什麼情況?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種戲碼?]
[岑末雨有什麼豪門buff嗎?初戀還更風光了?]
[付家也就那樣,全靠賀家撒點碎屑,這局當然站賀京來了。]
[也不對啊,那假少爺為什麼還在啊?]
[這照片每個表情都值得解讀。]
[下面不是有人說了是幌子?付澤宇的真實身份可能是賀家老太太的親外孫。]
[岑末雨你快逃吧,你的初戀變成鬼了。]
江敦煩躁地點著手機,問:“賀京來有沒有告訴你小謝當年是誰推下去的?”
柏文信摘掉眼鏡,他這些年也時常夢到那一個晚上。
賀京來能活下來等到迴歸的謝未雨都算神蹟。
很少有人面對那樣的場景能不看心理醫生。
“沒有明說。”
江敦:“不會就是這個……”
他指了指照片上頭髮花白的老太婆,“指使的?”
柏文信搖頭嘆氣:“京來會給小謝報仇的。”
江敦更瞭解謝未雨一些,小鳥主唱護短得很,賀京來的地位比任何人都崇高。
他的死是加害賀京來的利刃。
謝未雨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是小謝會給隊長報仇的。”
賀京來在套房睡著了,謝未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沒有打擾賀京來,躺在一邊玩手機。
陌生的號碼發來訊息——
謝未雨,我會讓你把artur還給我的。
室內靜悄悄的,心愛的人呼吸綿長。
江敦都看到了推送,謝未雨也看到了。
賀京來從小又當爹又當哥,做老公也保持那樣的風範,喜歡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