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來會像教他怎麼穿衣服疊被子那樣,一點點教他。
只要自己是他的唯一選擇就好了。
唯獨時間是最不留人的,賀京來無法想象他如果真的等不到謝未雨,會變成什麼怪物。
“所以這……”
柏文信指了指他的手機,熄滅的螢幕如果開啟,還是謝未雨那句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貝斯手笑得有幾分幸災樂禍,“你沒教好,自己全責。”
賀京來:“我問你不是讓你笑我的。”
一邊的江敦回顧了始末,也不留情面:“只睡沒談不是炮友是什麼,我沒這麼渣。”
他依然不遺餘力給賀京來扣帽子,不愧是從前被謝未雨粉絲當成戰友的人。
柏文信失笑,“不過談戀愛也沒有固定流程,你們也確實需要……”
他思考了一會,“好好相愛。”
“都十二年了,小謝總該長大了,京來你別以為他什麼都不懂。”
江敦:“就是,我們小謝聰明著呢,比喝水的烏鴉還聰明。”
他們三個扎堆說話,其他兩支樂隊就背後蛐蛐他們仨,從外貌到身形到條件,得出賀京來最心機的結論。
謝未雨等了半天沒有得到賀京來的回覆,練歌去了。
他練歌向來隨意,其他歌手還要注意嗓子,他還能薅走周賜準備休息吃的黃油可頌,等賀星樓休息,問:“星樓,問個問題。”
賀星樓不敢和他靠太近,“不能問我小叔嗎?”
「看來看去還是這個練習室最好玩。」
「賀星樓你也不用怕成這樣吧。」
“你小叔不理我。”
謝未雨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反應,還給賀星樓看。
不想看的東西以歹毒的形式進入了大腦,賀星樓的驚訝難以掩飾:“你問我小叔這種問題?”
謝未雨自己看了一眼:“不能問嗎?”
比起彈幕討論的付澤宇與岑末雨到底是什麼關係,賀星樓倒是沒想多。
主唱肯定和自己小叔發生了成年人會發生的事,但這麼問未免太渣了吧!
“你們……”賀星樓低下頭,背對著鏡頭,“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謝未雨:“什麼打算?我還沒有問你問題。”
主唱近在咫尺的面容很有蠱惑力,賀星樓全然免疫。
他見過這個人差點死去的模樣,心電圖趨近平直,又驟然回升。
或許那就是離去和迴歸的表現,也可能是一個靈魂和另一個靈魂的交接。
“看我發呆,你小叔會吃醋的。”謝未雨眨了眨眼,“星樓,你知道怎麼談戀愛嗎?”
賀星樓:“不知道!別問我!”
他簡直像一隻跳蚤,彈跳力十足,放下吉他跑到外面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頭有什麼洪水猛獸。
鼓聲停,周賜看了眼還沒完全關上的門,看向謝未雨,“你和隊長說什麼了,他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
貝斯手在看手機,沒抬頭也能猜到主唱說了什麼刺激性話語:“末雨,星樓情緒不是很穩定,你不要影響他晚上發揮。”
“知道了知道了。”
謝未雨又看了眼手機,那邊的人終於回了——
不是。
似乎是謝未雨的問題太荒唐,賀京來反問一句:你知道什麼是炮友嗎?
謝未雨在搜尋引擎搜尋,截圖發給賀京來。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才拿起手機,回得很快,節選了圖片上的內容。
[除配偶或男女朋友外,我對你來說是什麼人?]
謝未雨走到一邊,靠在練習室的窗邊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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