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孟靜言推了一把還赤裸著胸膛的哥哥,挑了挑眉,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做了口型讓他滾。
孟靜楷同一天吃了兩次啞巴虧,卻不得發作,看見喜嵐蜷縮在被子裡的模樣,他的心裡頓時生出幾分溫暖,他決定暫時放過妹妹。於是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才悄悄關了燈。站在黑暗中,他悄聲說:“晚安,嵐兒。”
早起的蟲子被鳥吃
喜嵐起得早,在家的時候她就是準時每天六點半起來的。昨晚被驚醒以後,兩人毫無睡意,孟靜言陪她聊天到很晚,雖然話題大部分是圍繞著孟靜楷在轉,但是喜嵐卻一點也不討厭這個如此崇拜哥哥的女孩子。孟靜言終究是大家小姐,雖然有些大家小姐都有的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但是卻還是很能照顧喜嵐的感覺的。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個讓人不愉快的字眼。她那麼崇拜孟靜楷,儘管她崇拜的物件那麼糟糕。小時候孟靜楷護著妹妹,要是有人欺負她,孟靜楷肯定第一個衝出來和人打架。不管是比他小的還是比他大的,即使明知道不是對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滿腦子的壞點子。
“咯咯咯咯……你知道麼?那張司令家的孫子被我三哥打得像只熊貓,連滾帶爬地出了大院,下次看見我都還有些後怕。那時候我走路的樣子都是趾高氣昂的。哈哈。去年我還見過他一次,那小子看見我還低眉順眼的。一米八二的個子跟一米二八似的,太有趣了。”孟靜言越聊越興奮,索性亮了床頭燈說:“你呢?小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兒?”
喜嵐多半時間都在聽孟靜言說話,她忽然問了這個問題,喜嵐咬著嘴唇想了想說:“好像沒什麼特別的,自從爸爸出事以後,我很少記得我們家有什麼笑聲。”
孟靜言嘆了口氣:“那你自己呢?上學的時候總有要好的朋友什麼的吧?”
“我上學的時候爸爸已經出事了,一開始進班,大家都差不多,時間一長,知道我是喜國煥的女兒,也就那樣了……其實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從小到大,只有一個人肯陪我玩。”喜嵐想起了那個人,在看守所裡那決絕的樣子。他本應該是芝蘭玉樹的翩翩公子,可是深陷囫圇不得逃脫。
“陸承川?”孟靜言說。
喜嵐轉過身去,背對著孟靜言,心裡並不平靜:“我今天去看他了,我總是覺得自責,是不是他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
孟靜言沉沉地呼吸了幾口:“一切都是定數,你別自責,我這個哥哥打小就霸道得很,但是總也算不上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只要氣消了,自然會沒事的。”
“但願吧。”喜嵐模模糊糊地說:“我真羨慕你。”
“哈,我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孟靜言說:“不過就是仗著祖上積德,又不是我自己的本事,沒什麼好炫耀的。”
喜嵐微微一笑,兩隻睡眼朦朧的眼睛像是蒙了霧氣一般:“至少你有完整的家庭,有良好的背景,更應該獲得幸福……”
“幸福不過是仁者見仁,喜嵐你不必太執著了。”孟靜言躺好,關掉燈:“還是早點睡吧。看你困成這個樣子。”
這一覺睡得很沉,孟靜楷睡眠一向警醒,也不喜歡強光,所以他房間的窗簾很厚實,完全擋住光線,喜嵐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她不知道孟靜言去哪裡了,只有浴室發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她以為孟靜言在洗澡,於是惺忪著睡眼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反正在孟靜言的威逼利誘之下,昨晚都已經共浴了。在她洗澡的時候洗臉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再說淋浴區和盥洗區還有一層磨砂玻璃的隔斷。
喜嵐揉著眼睛推開了門,腳下的拖鞋軟綿綿的,走在地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她看見自己微腫的雙眼,拿起牙刷擠了一點牙膏慢慢刷牙,刷完牙又洗了臉,昨天孟靜言介紹給她的潔面皂果然是好用,洗得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