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澀北鬱悶的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道:“那個……是不是,吃午飯?”
“你帶我來是為了吃午飯?”紀翔到了還是問了另外一句。
井澀北撓撓頭道:“呃……這不是你生日麼,你爸說要請你吃午飯……”
“只是為了吃午飯?”紀翔重複了一遍問題。
井澀北納悶道:“啊,不然呢?”
“沒什麼。”
“這是吃,是不吃啊?”井澀北小聲嘀咕。
“你們還是留下吃了飯再走吧。”樓上克烈斯的聲音傳來,“父親專門為你準備的。”後半句是說給紀翔聽的。
紀翔面色冷淡,完全沒有留下的意思。
井澀北看在眼裡,他一心相幫紀翔和父親和好,便幫腔道:“紀老大,要不……你看,我餓了……”
紀翔想也不想,就衝著大門走去,邊走邊說:“你餓了,可以留下來吃。”
“哎哎!”井澀北著急的左右看一眼,最後對著克烈斯比了一個二就追著紀翔就出了門,“我不吃了,你別走那麼快。”
“布萊恩,派車送他們回去。”
“是,少爺。”
克烈斯看著樓下一前一後走出去的身影,皺著若有所思,聽到父親屋裡咳嗽一聲,也不多耽擱,回身進了屋。
“父親,我已經叫人送他們回去了。”
紀父點點頭,一手撐著柺杖,一手扶著椅子把手,努力往起站:“好,那咱們也準備準備吧。”
井澀北坐在車裡,時不時的轉頭看紀翔一眼,對方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這讓井澀北有了一種錯覺,自己跟他回到剛認識的時候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剛到一半,他就忍不住了,乾咳一聲道:“紀老大,你待會兒去哪兒啊?”
“回家。”
“那個什麼,要不然你先別回家了。”
紀翔轉過頭,看的井澀北一下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理由給人放了假又不讓人回家,只好胡謅。
“午飯沒吃的,我請你。”
“你覺得。”紀翔道,“我現在有心情跟你吃飯麼?”
井澀北心裡一沉,老子看你今天是壽星才這麼讓這你的,你TM還跟我得寸進尺了嘿!這兩句他只是在心裡罵了一罵,他知道現在紀翔跟他之間有誤會,經過以前的諸多教訓,他懂了一個道理,誤會這東西就是必須用溝通解決,不能聽什麼‘越解釋越亂,越描越黑’云云的藉口,事情不說清就永遠沒完。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為了個誤會就跟紀翔絕交。
於是乾脆把二皮臉往臉上一貼,嬉皮笑臉道:“這你就不懂了,人、就是不應該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現在看我不順眼吧,那就應該死命吃我一頓啊,反正是我掏錢。又能吃飽吃好,又能殺我的血,這麼仇者痛親者快,兩全其美的方法,你幹嘛不用呢?”
“你是成人,你有錯?”紀翔一下就抓住了前半句,後面的只當耳旁風。
“啊?”井澀北一愣。
“人就是不應該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所以說,你承認你有錯。”
“呃……這個麼……我這個只是個比喻,其實我還挺心地善良的。”井澀北說了一個冷笑話,頓時覺得車內溫度降至零度以下,連司機都凍住了,便又幹咳一聲道,“我都樂意花錢了,你就給哥們個面子吧,我有話跟你說。”
最後,真正起作用的只是最後這六個字而已。
坐在熟悉的餐廳裡,井澀北雙手交叉的想著該怎麼開始話題,手心都握出了汗。紀翔坐在他對面,一聲不吭的等著他開始,也不點菜,也不喝水,就那麼幹看著。
井澀北的腦袋一會兒抬起了看紀翔一眼,一會兒又低頭苦思,這麼抬頭低頭的來來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