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底線,也就是在暗示,在萬不得已的緊急關頭,可以將巴圖當場格殺。陸九一愣,然後雙目中立刻迸射出興奮的光芒,拱手離去。
對於陸九的能力,李信沒有分毫的擔心,但對方全是蒙古人,由於民族和文化的差異,就怕這些未開化的牧民們不買他的帳啊。疑慮間正瞧見了帶著人修正炮位的孔有德。李信突然雙眼一亮,如何把這個殺手鐧給忘了。
“孔有德何在?”
孔有德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標下在!”
“令你所部第二炮兵營,集中火力轟擊假那日蘇部!”
孔有德咧嘴笑道:“終於能用俺派上用場了,大將軍瞧好吧!”
孔有德其人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實際上頗有些本領,尤其是在火器操控上,否則無利不起早的滿清朝廷也不會封他一個恭順王的王爵了。
“兔崽子們,都塊著點,調整炮口,都給老子瞄準那些該天殺的……”
此人的指揮風格與海森堡迥然不同,但麾下炮兵卻是一樣的乾脆利落,在所有步兵之中,只有炮兵是技術含量最高的兵種,從調校各種瞄準引數,到裝彈射擊,每一步不但要計算精準,還要有著豐富的經驗,這都需要在平素中千錘百煉才能練就一身指哪打哪的本領。
不消片刻功夫,便覺大地震顫,耳間轟鳴,孔有德的第二炮兵營,竟然與海森堡的第一炮兵營在速度上不遑多讓。由於距離太近,李信被震得五臟六腑七葷八素,耳朵嗡嗡作響,孔有德也不說提醒一下他們捂好了耳朵。只見那貨嘿嘿直樂,竟似有意為之一般。李信也不與之計較,注意力早就被戰場上的局勢所吸引。
聯軍的中軍,也就是三衛軍在得著李信的命令之後已經停止前進,就地進行防守反擊。李信在明白這是烏珠穆沁部的圈套之後,立即就判斷,他們一定會在假那日蘇部暴起發難之後進行主動攻擊,那麼三衛軍最好的選擇自然是以逸待勞,而不是與之進行對攻。
果然,烏珠穆沁部的騎兵在戰場上狂飆起來,沒有戰馬的部眾則瘋狂的向前運動,欲一鼓作氣將中軍沖垮,只是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如果中軍是蒙古人或者普通的明朝邊軍,在面對左翼大亂,右翼又有不明敵騎的情形下,會軍心不穩而頂不住巨大的壓力。
而三衛軍則不然,自成軍以來哪一仗打的不是絕處逢生?哪一仗又不比現在險惡?因此,李信有充分的信心,三衛軍不但會頂住軍事壓力,更會將這些沒有戰馬的蒙古烏合之眾打的屁滾尿流。
李信這可不是憑空瞎想,蒙古人向來重視騎兵,因此頂尖的精銳都被選進了騎兵,而那些奴隸與資質差的病弱以及後被併入部落中其他人則是步兵的主要組成部分,在戰鬥力和戰鬥意志以及士氣上,與本部的精銳騎兵相比都不是能夠同日而語的。
遙遙只見兩軍轟然撞擊到一起,與此同時戰場上空騰起了瀰漫的白色煙霧,一場混戰就此展開。李信的視線被遮擋,已經無法再對中軍現場進行觀察判斷,成敗結果已經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再看左翼的那日蘇殘軍,在孔有德一輪緊接著一輪的轟擊之下,顯然已經陷入了一種散亂狀態,進攻也開始變得軟綿無力。
不過烏珠穆沁部的統帥畢竟不是無能之輩,大軍主力騎兵開動起來,竟然由聯軍左翼為切入點,直衝了過來,然後以蜻蜓點水的方式,對左翼巴圖所部進行反覆的馬弓齊射。
這就像田忌賽馬一樣,互相以上駟對下駟,下駟豈有不敗之理?很快,三衛軍聯絡軍卒由硝煙瀰漫的戰場給李信送來了戰報,第一戰線由第一步戰營擔任主力,而擲彈兵營在張石頭的帶領下以斜形戰術縱隊前進,快速穿行至烏珠穆沁部步軍右翼,對其發動迅雷不及掩耳的進攻,致使其陷入混亂。
這種結果原本就在李信的意料之中,可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