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曲的。
特別是,談逸澤每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舒落心就好像七竅都在冒煙。
要是讓這談逸澤繼續在這裡坐上幾分鐘的話,估計母親連治都不用治,直接給活活氣死了。
“不用了,又不是以後都不用在這裡見了。這裡的路我已經摸清楚了!”談逸澤頭也不轉的丟出了這話。
其實,這話聽起來,是半點毛病都挑不出。
可這話,明顯的就是話中有話。
別人或許是聽不出,但一直躺在病床上偷聽著他們的對話的舒落心可是聽得出,這談逸澤是詛咒她舒落心在這裡躺一輩子。
到時候,他有空沒空,就直接到這醫院來氣死她!
一時間,舒落心被氣的在病床上捶胸頓足的。
談逸南見這情況不妙,便對顧念兮和談逸澤說:
“那我就不送了。”
“沒事,小叔你就安心的照顧舒姨吧。反正這裡的路也好認。”顧念兮說。
“那好,路上小心。”
談逸南的這話是對他們兩人說的,但眼神卻始終都落在顧念兮的身上。
這樣的感覺,讓談某人有些炸毛。
但眼下,他更注意到病床上的舒落心看著他們那充滿恨意的眼神。
這一眼,正好和舒落心的撞上。
有那麼一瞬間,舒落心慌忙的想要別開臉。
說實話,談逸澤這人的眼神,太過深了。有時候就像是寒潭,讓你一看便不寒而慄。
總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想的那些東西,都被他看了去似的。
舒落心想要逃避這樣的眼神,可無奈談逸澤的眼神裡就像是有一股子魔力,讓她想要別開臉都難。
“對了,我剛剛本來有句話想要和她說的,差點給忘記了!”
談逸澤的一番話,讓本來還痴迷的望著顧念兮的談逸南,也回過了神。
轉身看向談逸澤的時候,談逸南的眼眸裡也充滿了不解。
顧念兮的注意力,自然也放在自家談參謀長的身上。
只見,這男人越過談逸南,直接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舒落心。他的視線,讓人不難猜出,其實他口中的那個“她”字,指的就是舒落心。
他盯著她看,黑眸裡有著逼人的寒氣。
只是很快的,他們又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唇角上,竟然有一抹豔麗無比的弧度漾開。
這樣的談逸澤,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在所有人都詫異於他的眼裡笑容的時候,男人的薄唇張了張,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夜路走多了,是會遇鬼的!”
談逸澤的一句話,讓談逸南頓時有些惱,惱他竟然在他談逸南母親生病的時候竟然還來雪上加霜。
也讓躺在病床上的舒落心,頓時驚慌失措。一雙眼,有些飄搖不定。像是惶恐著什麼,不安著什麼。
談逸南見到母親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頓時也顧不上和他們再說什麼,聰明的回到了她的身邊。
而談逸澤也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徑自牽著顧念兮的手就離開了。
彷彿剛剛差一點將人刺激到精神異常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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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再度醒來的時候,是一整室的白,白的天花板,白的牆壁,白的床褥和枕頭。
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腦袋,蘇悠悠坐了起來。
“這是哪裡?”
蘇悠悠一個人呆坐在病床上嘟囔著。
喉嚨還是很乾,很難受。
不過比起之前的感覺,還算好了許多。
當蘇悠悠坐起來的時候,病房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