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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幾句話便足以讓編輯室主任倍加謹慎,委婉拒絕了夢飛的書稿,堂堂的國家級出版社,如何能夠為一個業餘愛好者出版學術專著呢?

如果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北京大學文學院來南京參會的教授在他面前稱讚夢飛,他便笑笑說:

“是哈,她很有才,我很瞭解她,跟她本人也很熟悉,不然,我怎麼把她收為弟子呢?”

說完,準定要找一個牆角,使勁地吐一口痰。若不如此,則胸悶氣滯。

如果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他拜訪的《現代語言學雜誌》主編說起夢飛的著述,他便表情認真:

“她是我的學生,我們關係也處得不錯。但是,實事求是地講,她那些論文好寫得很,說得好聽一點,都是技術層面的,不像我們的論文,要有觀察,要有思考,寫出來很不容易。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一個女的,能這麼勤奮,首先就很不容易了,不能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哎呀——有的事情,其實,還真是不大好說。跟您,我就不見外了。照理,夢飛是我的學生,我不應該說她什麼。但是,一個女人,如果不懂得自重,你還真不能指望她在學術上有什麼造詣了。知道人家背後都說她什麼嗎?公共汽車!是誰都能上的公共汽車!我要是早知道她是這麼個下三爛的,怎麼也不可能收她做我的弟子啊,敗壞門風啊,你說,是不是?我收她做弟子,別人都以為我被她搞定了,都以為我跟她怎麼怎麼著了呢,其實啊,我真是躲她都躲不及,你說,我有多冤!簡直是臉面喪盡。唉——女人一旦到了這份田地,那可就真是不可教了!她是我的學生,我們又都是東方大學的教師,算是同事,這雙重身份在這裡,你說,我能說什麼,說出去,多丟人!唉——甭說別人了,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丟人!真的!就當是我沒教育好自己的女兒,就當自己養的女兒出去做*了,我能怪誰?要不怎麼說,社會是公正的,公道自在人心。她想靠著跟男人上床搞到職稱,怎麼可能呢?到現在,她還是個小助教。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個公共汽車,上上下下的,誰又會把她當回事?唉——”尚金堂一聲嘆息。

說完,他抬眼看著年近六十卻抹了彩妝、文了眼線的主編:

“當然,像您這樣人品端正又智慧的女人,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我們東方大學能有幾個女人能完美如您吶?說實在的,我經常跟我們文學院的老師們講,特別是女教師,我跟他們講,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您,能幹!有資歷!大氣魄!大智慧!女人,就要像您這樣矜持、端莊,這種由內而外的美麗,震撼!真的,震撼!”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嘴角似乎集聚了唾液,趕緊抬起右手,用拇指抹了抹兩邊的嘴角,又將拇指揉進左手的手心裡,來回搓著,“此生能與您相遇,足矣!”尚金堂的目光在主編的臉上游移,炯炯有神。而李崇霄就不同了,他倒非常希望夢飛能夠在哲學院執教。夢飛稱呼他“李老師”,他覺得舒服,也覺得親切,就覺得夢飛最懂他。絕大部分人都稱呼他“李院長”,他怎麼聽,怎麼不自在,對這麼稱呼他的人,他的嘴角永遠會流露出一絲莫名的不屑。因為是絕大部分人,所以,他嘴角的不屑已經成為一種看似與生俱來的表情,沒有多少人會特別地在意,更沒有多少人會去琢磨。

高等學府 第二十九章(1)

尚金堂升任文學院院長之時,便欽定了兩位副院長。對他們,他有約在先:他們兩人只負責兩個研究方向的教學安排,其餘的所有工作全部由他本人親自抓,尤其是財務,沒有他的簽字,一分錢也不能動。的確,自從他升任以來,但凡與文學院相關聯的事情,全部都要透過他,包括省電視臺“秦淮講壇”欄目邀請教授開講,*、省教育廳邀請教授為高考和中考的語文科目命題,省委宣傳部邀請教授評審社會科學成果獎,參與國家及省社科基金研究專案篩選,推薦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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