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這一條,當今皇上行幾?那要看才幹,懂麼?四爺?”
寶親王道:“梅心,你認為我很有才幹麼?”
梅心道:“四爺,我不用說別的,三阿哥優柔寡斷,太以軟柔,單這一點,他就比不上您,別的就……”
寶親王截口笑道:“梅心,你是說我比他狠?”
梅心神情微震搖頭淡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敢,其實,您該知道,做一個皇上,有時候不得不狠,狠有時候也並不是壞事,過於仁慈的皇上,是沒有辦法治理好國政的!”
寶親王點頭說道:“這一點我倒是很同意你的說法,像有些王公大臣,明明知他們是奸臣,但由於相處多年,不忍殺他們,他們也就摸清了這一點,而老那麼欺君罔上,禍國殃民,胡作非為,你說這怎麼行?”
梅心笑道:“所以我說這一點三阿哥不如您!”
寶親王遲疑了一下,道:“可是,梅心,你知道,對自己的手足親兄弟,那要另作別論,我不能為了爭帝位而對三哥他有所不利!”
梅心搖頭說道:“四爺,我不是這個意思,爭帝位的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直接下手於自己的手足親兄弟不可,其實,便是向自己的手足親兄弟下手,那也無可厚非,唐朝的李世民如何?他毫不猶豫地除了建成、元吉,在史官筆下,他還不照樣是個好皇帝,那些微節小疵,是不足以影響他的豐功偉業。”
寶親王對後者似乎不感興趣,他淡淡地笑了笑,道:“何必提得那麼遠,且看看當今皇上……梅心心頭一震,寶親王卻已然針對前者發了問道:“梅心,對於爭帝位的許多方法,你願意教我麼?”
梅心笑了笑,道:“四爺,這,怎麼說您都不該問我,我是個風塵……”
寶親王截口說道:“梅心,我沒有把你當成‘八大胡同’裡的人,沒聽說麼?自古俠女出風塵?風塵之中,並不都是……”
梅心含笑說道:“謝謝您,四爺,事實上,梅心是‘八大胡同’‘怡紅院’中的頭牌紅妓,向一個風塵妓求教爭帝位之法,那會……”
寶親王道:“梅心,我不知道你這是妄自菲薄,還是不願教我,要是前者,那你不該,海青他是個不凡的奇男子,他都把你視為天人,那還會錯麼?在我眼中,德佳、德玉她們倆都難與你相比擬,倘若是後者,那我就沒有話說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梅心,我把你當成了我的人,不然我不會對你說這些!”
梅心斂去了笑容,神情有點激動地道:“四爺,您使我受寵於驚,您既垂青睞,盡掬肺腑,梅心焉敢再嬌柔做作?那麼我向您推薦一人。”
寶親王忙問道:“梅心,你說誰?”
梅心道:“就是這位郭總管!”
寶親王溜了郭璞的背影一眼,道:“梅心,我懷疑他是否夠!”
梅心淡淡笑道:“四爺,那您就沒有把梅心當成自己人!”
寶親王神情微震,道:“梅心,這話怎麼說,我怎會……”
梅心口說道,“您有過人的眼光,您要不是看準了他,您絕不會不惜跟三阿哥相爭地拉攏他,我說得對麼?四爺?”
寶親王紅了臉,窘迫地道:“梅心,那你就誤會了,是我過分小心,所以我事事處處都抱著懷疑的態度,便是對自己也一樣!”
梅心淡淡說道:“四爺,假如真的是我誤會了,我勸您這次不必懷疑,更不必懷疑自己,此人不但文武雙絕,智慧過人,而且胸蘊極豐,有經天緯地之才,您得了他,那一如得了管樂,這絕不誇張!”
寶親王望了梅心一眼,道:“梅心,你以前認識他麼?”
梅心搖頭說道:“緣僅今夜一面!”
寶親王詫異地道:“那麼,對他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