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優秀,小女兒卻什麼都不認真,她能看出來小女兒比大女兒聰明,可小女兒總是不用在正道上,從小就投機取巧,就讓她越發生氣,對她越來越嚴格,現在小女兒變乖了,她就心生不忍了,跟大多數父母一樣,你越壞,我越能管你,可你一旦變好,我就心軟了。
“要麼你問問她願不願意學韓語?我記得她有同學是朝鮮族的吧,好像聽她說過是吉林延邊那邊的人?”
施顏自打從施筱雅那裡聽來是朗陽強|奸她的那句話以來,就沒再怎麼聯絡過她,她無法判斷這句話的真實性,若是事實,那麼朗陽不是人,可施筱雅後來不也自願了麼,像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一樣,接受朗陽的車,幫朗陽隱瞞;若不是事實,那麼施筱雅真就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她不想再理會。
施顏下樓去買醬油,一邊給施筱雅去了電話,直截了當地跟她說了要把她送出國的事,問她願不願意去韓國,願不願意學韓語,施筱雅當時聲調就升高了,“為什麼?我不去!”
“施筱雅,”施顏面無表情地說,“我再問你一遍,真的是朗陽強迫的你?難道你不想離開這一段時間?”
施筱雅的戲做得很足,頓時噤聲,隨即說道:“那姐你再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吧,你等我這個學期結束,出國不是小事,我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讓我做做心理準備。”
施筱雅事實上是在等,在等兩個月的時間,看她能否懷上。除去中秋那一晚,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機會再跟朗陽發生關係,朗陽沒喝酒了,清醒了,即使她晚上再偷偷地去,朗陽也是冷漠地將她推出門外。她冷清姐說過,“既然你男朋友已經死了心地要跟你分手了,如果你覺著他傷害了你,那麼女人就有權報復,沒有任何男人有任何理由可以傷害我們女人,而最好的報復方式就是他越想得到什麼,你就越不讓他得到什麼。”施筱雅深諳此道,認為她姐夫最想要的事就是跟她姐重歸於好,那麼她就堅決不讓他們重歸於好,掛了電話後翻著手機,看著相簿裡中秋那晚拍的照片,露出甜美的笑來,反正她手握王牌呢,怕什麼。
施顏想只要施筱雅願意離開就行,便多給了她兩個月考慮的時間。
之後她又抽空把五萬塊錢轉賬給了她舅媽,隨即就開始有了壓力。
這些年來,她大多吃用都是朗陽的錢,給父母和妹妹的錢才是自己從工資卡里出的,工作以來工資存的錢有十三四萬,這麼一下子借出去五萬,存款不到十萬,頓時心慌了起來,必須得找工作了,沒再在家裡二老那繼續住,回到新租的公寓,著手開始找工作。
但不想她剛回來,門鈴就敲響了,板嘉東站在門外,一身商務西裝在身,手臂上掛著風衣外套,看起來玉樹臨風的,施顏不知怎麼的,也或許是已婚之婦的道德底線擺在那裡,心臟猛地跳了兩下,覺著再跟他見面就全身不對勁兒,好像唯恐別人知道他們有接觸一樣。
那天吃完飯後,她不願離開,板嘉東就陪著她在旋轉餐廳上看風景,夜幕降臨時,夜景美如畫,比優秀攝影師鏡頭下的成片還要美幾分,連心緒都變得柔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不經意地就和他聊了許多,聊風景聊巴黎聊臺北,聊藝術聊達·芬奇聊克勞德·莫奈,談笑風生,悠然自在,之後不知不覺間時光過得飛快,到了午夜時,她撐著下巴歪頭看著夜色,困了,竟就那麼睡了,而他也沒有叫醒她,就這樣在餐廳裡陪她到清晨,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醒醒,看日出了。”
她睡得一邊臉都麻了,胳膊也麻了,努力地睜開一隻眼,剛好看到日出東方前天邊亮起的火紅雲霞,白日一照,浮雲自開,旋轉的桌椅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她直起身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太陽漸漸升起,萬道金光穿破雲層,直射大地,雄偉而瑰麗,當真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她側過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