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個草人中砍殺劈刺。身上的盔甲在秋日的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劉體純不由得吞嚥了一下口水,“驢球子!倒是真的一身好行頭!”
賀人龍的家丁這次算是鳥槍換炮了。賀人龍砸出大筆的銀子從守漢手中購買了大批的盔甲刀槍。不僅人人披甲不說,總旗以上的軍官更是身披雙層鎧甲,很是炫耀的將南中軍的甲冑穿在最外面。其餘的人雖然身著繳獲的韃子盔甲,但是製作也是頗為精良,比起以前的裝備來無疑是天上地下。
“這群賊娃子。以後再碰見怕是不好對付了!”
幾桶水挑過,賀人龍所部已經操演完畢,輪到了天雄軍上場。
“這夥子不好對付!”
從高迎祥舊部和張獻忠的幾個養子口中,劉體純對天雄軍的作戰風格也是有所耳聞,這群傢伙一旦盯上你,就如同北山的餓狼一樣。不撕咬的你血肉模糊是不會收兵的。
“別東張西望的亂看了!這些隊伍的操演有什麼可看的?!把水倒到鍋裡燒開水去!別讓咱們的兄弟喝生水!”那伙伕頭吆喝著劉體純和羅虎兩個。
一面將水倒到大鍋中燒著,劉體純和羅虎二人不住的偷眼看著天雄軍的操演。天雄軍的甲冑要比賀人龍所部強多了,數百人一色的鐵甲,不像賀瘋子家丁中還有不少的鑲鐵棉甲。
“殺!”
數百人隨著號令齊聲吶喊,手中的刀槍步調一致的揮舞著。刺砍劈架,腳下的步伐穩健。整個陣型緩緩的左右移動,如同一座槍林一般。
“數百人如一人,盧象升果然是厲害!怪不得連高闖王和八大王都在他手下吃了大虧!”
劉體純看著天雄軍的操演,心中不住的讚歎。
“李將軍,我等各部都已經獻醜,眼下就要看南中軍的兄弟們了!”
賀瘋子大喇喇的說出了各部軍頭將領們的心中所想。
守漢手中捧著令旗,指著各部軍馬列陣的所在虛畫了一圈,“賀將軍,這裡方圓有多大?”
“這許多的軍馬在此,怕不是有數里?”
“傳令!我部軍馬便圍繞場地奔跑一圈之後再行操演!”
隨著守漢的手中令旗搖動,銅號聲在南中軍陣中此起彼伏。一個個以哨為單位的小方隊在各自認旗的引導之下開始緩緩的從陣中奔跑而出。
令在場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千餘人無論是跑在最前面的還是在隊伍尾部的,速度步調竟然是完全一致!沒有長官的呼喊喝罵,只有隱約在隊伍中傳來的哨聲、刀盾兵手中的盾牌、刀鞘與盔甲碰撞時發出的陣陣鏗鏘之聲。長槍兵肩頭的長槍,隨著步伐不斷的起伏著,槍尖上的那一點光芒,如海面上跳動的金光一般,波光粼粼。
“不管技藝如何,但就這份千百人如一人的軍紀,李衛儒已經強盛過我等數籌了!”洪承疇心中暗自讚歎。
“李老弟!果然是好兵!這樣的好兵,是怎麼收羅到帳下的?跟咱老賀說說?!”
“這些兵不是四方收羅而來,是守漢按照衛所制度,稍加變化,一甲一兵徵召而來,之後操練出來的!”
“該當如何操練?”
眾位將領大人都將耳朵豎起,努力的蒐羅著李守漢同賀瘋子的每一句對話。
時下衛所制度崩壞已久,各部軍兵的徵召完全靠帶兵將領自己想辦法。收編散兵者有之,濫收降眾者有之,大抓壯丁者有之。
便在這對話之中,南中軍已經完成了圍繞這各部軍馬奔跑一圈的任務,在方才各部列陣操演之處列隊完成。
“各位大人、公公、將軍,眼下好比我軍在行軍途中突然遭遇敵軍,斥候來報,有數目在我軍一倍以上之敵人步騎各半,甲冑刀槍齊全,於二裡地外向我軍撲來!”
不疾不徐的聲調,守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