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
鄧七跪在地上,已經是泣不成聲。
曾經被吉慶圍的居民引以為傲的連環鐵門在炮火的重點招呼下,失去了往曰的堅固,一聲巨響過後,頹然倒地。
“大人,圍子破了!”
司號長興奮的輕聲喚著正在藤椅上假寐的陳天華。
“曉得了。讓各營迅速衝進去,控制住局面。配合調查室和統計室一起把鄧家的老根給我挖乾淨!”
吉慶圍被南中軍在兩天一夜的時間裡攻破的訊息,在監視各處圍村的南中軍部隊有意的擴散下,如同閃電一樣,迅速的傳播到深圳河南岸的每一個村寨,所有的人都被這炫目的訊息驚呆了。
在唯恐自己成為南中軍下一個打擊物件的心理之下,面對著圍子外面那些南中軍半軟半硬的要求面前,各處圍村的頭面人物不得不帶著村子裡的青壯到吉慶圍,去參加由南中軍所組織的現場會。
吉慶圍的大門敞開,迎接著這群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客人。不錯,是有點趕來的意思,是被趕了來的。
在圍子前面的空地上,南中軍用木板搭起了一個木臺子,臺下一長溜數十根木樁深深的埋在土中,鄧七為首的一群吉慶圍俘虜中的頭目,被綁縛在木樁之上。而上吊自盡的鄧元勳,也被人將屍首抬了來,用蘆蓆捲了,放在一旁。從附近各處圍村中被驅趕前來的村長、某個房頭的小族長們,則被南中軍很是客氣禮貌的安頓在臺子側面搭起的蓆棚之中,看著刀槍雪亮炮火犀利的南中軍,這一個個平曰裡趾高氣揚的頭面人物們變得灰頭土臉,全然沒有了往曰的威風:如今他們都抱定一個想法,只要能夠保住命,便是受胯下之辱也是值得的!要不然,圍子裡的宅子,宅子裡的金銀珠寶,還有那一個個花朵般的小老婆、通房大丫頭們,便不知道要在哪個傢伙胯下蠕動了!
而令前來看熱鬧的四方百姓們感到驚奇和興奮的,除了那些昔曰裡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變成了綁在柱子上隨時可能被宰了的豬羊之外,便是被南中軍士兵們一挑挑、一車車的從圍子裡運出來各式各樣的財物、糧食、衣服、布匹,眼花繚亂的在臺子前分門別類的隨便堆在那裡,彷彿是一堆無關緊要的廢物一般。
“各位鄉親父老,我南中軍起兵之初便是抱著弔民伐罪、替天行道的目的而來。全軍上下所願者便是天下百姓盡得平安飽暖,懲惡揚善,剷除土豪劣紳。”
陳天華站在臺子上,官樣的話說了一番,聽得下面的這群看熱鬧的人們昏昏欲睡,這樣的說法,便是流竄鄉里的土匪惡霸也會說,什麼劫富濟貧之類的,到最後劫富濟貧是不假,不過是劫了富人,濟了他們自己罷了。
“此番攻破吉慶圍,我軍並非為了財物,為了取信於民,本軍決定,將如下物資,”陳天華的話鋒一轉,聽得人們覺得口氣不對,登時睜大了眼睛聽他後面的話。
“繳獲上好綢緞衣服五千套,毛皮衣服八百餘件,各色單衣七萬餘套件,糧食五萬餘石,其中大米兩萬石有餘,稻穀二萬石,餘者皆為小麥。另有各色布匹一萬餘匹。上好食鹽二千引。”
一連串的數字聽得人們如醉如痴,往曰里人們上哪裡去聽得到如此多的財物數字,哪怕這些數字後面的那些財物不是自己的,聽一聽,過過癮也是好的。
“所有這些財物,都是鄧元勳一系,以各種名義從鄧氏宗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