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荷蘭人的兵船到此,這一仗,便是我練習艦隊為主力,一舉擊潰荷蘭艦隊便是!”
之前一直在外海巡哨,在島內擔任交通援助、運輸等任務的練習艦隊統領楚天雷,略帶著委屈,滿臉興奮的向守漢請戰。
“誒!二雷子!你的部下里,新手太多,還得我左翼艦隊幫你的忙才是!”
張小虎則是橫著插了一槓子,要求參加這次戰鬥。
“我水師中軍俱都是鉅艦大炮。水手也都是熟練的好手。這一仗。中軍也是志在必得!”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華梅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水師中軍的一份子。想來這與她每天都生活在水師中軍的艦隊之中有關係。
“如果你們幾個是荷蘭艦隊的指揮官,你們會怎麼打這一仗?”
守漢頭也不抬。只管低頭看著海圖,打量著上面的水文潮汐航線等情況資料。
“主公,這臺灣往熱蘭遮城有所謂南北兩條航道,北航道便是當日您命我率領雙桅橫帆船偷渡的鹿耳門,形勢險要,平時海水很淺,又多暗礁。漲潮時海水深一丈四、五尺,落潮時海水深僅數尺。航道彎曲窄小,僅容兩隻船出入。而這南航道,則是往來與熱蘭遮城的通衢大道。如果我是荷蘭艦隊的指揮官。自然要選擇先取回南航道的控制權,再與以城內取得聯絡,配合城中巨炮,以水陸兩路炮火攻擊位於安平鎮的駐軍,進而打通與熱蘭遮城的水陸交通聯絡!”
楚天雷看來這一個多月進行了無數次的圖上作業和分析,對於敵人可能採取的每一個步驟和行動都是瞭然於胸。
自從駐守呂宋的軍隊用快船將荷蘭人艦隊出現在呂宋附近水域,並且朝著臺灣方向移動的訊息傳來,楚天雷便一直在策劃這場海戰該當如何進行。
“主公,據報,荷蘭人的艦隊如今以臺灣島外的一個小島,土人喚作琉球嶼的為錨地,試圖與熱蘭遮城建立交通聯絡,幾日來,不斷有小船往熱蘭遮城偷渡,運輸火藥士兵等項!”
琉球嶼位於高屏溪口之西南,東經一百二十度廿一分五十五秒,北緯廿二度十九分四十八秒,位於今天台灣的東港鎮西南海面約八浬,高雄市南南西方約十八浬之海上,孤懸海中狀似一隻飄浮於臺灣海峽之鞋子,為臺灣本島附近十四屬島中唯一珊瑚礁島嶼。
今天是七月六日,守漢決定,七月七日這一天,對以琉球嶼為駐泊之地的荷蘭艦隊發起總攻!
臺灣島外,距離一鯤身大約數十里,一個小島矗立在海中,幾條漁船在海浪的撥弄下上下起伏。這是澎湖列島最南端之最大孤懸島嶼,故原名為“大嶼”、“南嶼”或者是“南天島”,又有一個別名,寡婦島。原因嘛,在於這個島上的以出海打漁、行船為生,每次海上起了風浪發生了海難,島上就可能多出幾個寡婦,郭懷一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天。
“大哥!漁民來報!大員的南中軍水師傾巢出動了!島上只留下了陸營!”
一個手下興沖沖的衝進了郭懷一的臨時下處。
海面上,幾十條南中軍水師的戰艦綿延數里而過,那巨大的風帆幾乎遮蓋了天空,密密麻麻的桅杆,比起樹林來毫不遜色。潔白的船帆映照著燦爛的陽光,堅固的船體輕鬆自如的碾壓過南海上的波峰浪谷,化作瓊漿碎玉飛散,船舷兩側三層排列整齊有序的炮窗,還有船甲板上那一門門用炮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巨大火炮,顯示出強悍的實力,而桅杆頂端迎著南風獵獵飛舞的鐵血十八星戰旗旗,更是傳達了一個很明顯的意思:
這片土地,這片海洋的主人、主宰,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
在艦隊中間被幾艘巨大的艦船夾在中間的保障船隻上,施郎看著這一幕也是激動萬分。鄭家軍水師規模雖然龐大,但是卻沒有如此規模的巨大艦船。和如此數量巨大的火炮被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