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將家主繼承人派出來到耽羅的緣故。得罪不起!
隨同宗義真一道到耽羅島的,還有宗家的老資格家臣。被義智、義成都視為外交心腹的和尚規伯玄方。為了此番到耽羅島的重要性,宗家不惜將這個因為與柳川調興發生激烈衝突。按照“喧譁兩成敗”的原則而被處以流刑的和尚,從流放地緊急召回,派他陪同少主一道前來。就是因為他熟悉朝鮮,曾經兩次出訪朝鮮,同朝鮮的王公貴族熟悉。
見到了熟悉的人,金自點這次一塊石頭落了地。此番出使,有人穿針引線了,而且。看在宗家的面子上,自己的這顆人頭不至於被丟到大海里去了。頂多被一頓亂棍打出去。
心中安定了,金自點又恢復了朝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議政應有的禮儀風度。
“原來是若殿樣、方長老在此。”
在宗義真、規伯玄方的盛情邀請之下,金自點一行人先行到了對馬宗家的臨時軍營安頓。
“數年不見,議政大人依舊風采俊朗如昔。”規伯玄方不愧是專業的外交和尚,一開口就是一連串不花錢的馬屁拍過去。
“數年不見,方長老也是越發的修為精湛了。”仔細品著宗家小樣為三人泡的茶。金自點藉著燈火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君臣二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君臣二人都是滿身的綢緞,特別是規伯玄方,更是一身織錦的袈裟,上面用金絲織成。燈火之下,隨著玄方的呼吸起伏。袈裟上的金絲閃耀著光芒。
兩個人都是一副濃烈的暴發戶味道。
在熟悉宗家情形的金自點眼中,這宗義真同規伯玄方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你二人須忘了當年到我府上那苦苦哀告通商之時了?!”
但是這只是心中所想,作為一個老練的政客,金自點這點控制情緒的能力還是有的。藉著品嚐新茶之際。他直言不諱的向宗義真詢問起這耽羅島上如今是明軍哪位大帥或者督師在此?本官須要面見大人,陳述一下下國小邦的苦衷。
聽了這話。宗義真和規伯玄方相視一笑。笑容之詭秘,不由得金自點一陣毛骨悚然。
“議政大人當真以為這島上的數千大軍是明國天兵?”捻動著一縷銀髯,規伯玄方開始為金自點答疑解惑。
“如果眼下的大明能夠有這樣的數千軍隊,貴國還會被建州蠻夷兵臨城下,被迫行那城下之盟?”
話鋒如刀,規伯玄方的話很尖銳,但是卻如同刀子一樣刺進了金自點最敏感的神經上。
“如果是大明的軍隊,那我宗家和五島家為何巴巴的趕來助陣?”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強勁的海風一樣,將金自點腦海中的迷霧漸漸吹散。
“方長老的意思是?”
“大人可知我宗家這些年在同何人做生意?可知曉我宗家銷往貴國的那些上好的棉布、洋糖來自何處?”
“難道說?”
“大人可以看看外面明軍的旗號,大明是不假,但是卻是大明南中軍!”
南中軍!
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了!
在同入侵朝鮮清兵打交道的時候,金自點便無數次的從那些粗矮壯碩的建奴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在大明京畿,平原野戰中,能夠以數千之眾應對鑲紅旗兩個甲喇的攻擊不敗不散,在明軍和朝鮮軍中已經是奇蹟了。而南中軍更是製造了更大的奇蹟,將這兩個甲喇一舉全殲!
雖然清軍提起這件事情來都是遮遮掩掩語焉不詳,但是從各種各樣的渠道當中,金自點還是可以拼湊出這場戰役的基本圖形出來。各旗之間對於鑲紅旗滿洲、鑲紅旗蒙古的損失還都是幸災樂禍的。
兩個甲喇的清軍,基本上可以將數萬朝鮮兵趕得到處亂竄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