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先問問咱們兄弟手裡的刀槍是不是答應!”
陳倫心驚膽戰的向不遠處的那堆屍體望去,最外層的屍體,幾乎被打成了碎片,很明顯是炮彈的作用,內層的屍體有彈丸穿過的傷口,最核心的部分,則是火槍、刀矛都有。
他腦子裡開始構勒這樣的一幅場景:李守漢端坐在帥案後,正準備宣讀對各級將士、各個營頭的獎勵。突然,這些部族兵舉而發難,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向守漢衝來。
而在此時,大炮開始對叛軍發射,密集的彈雨,摧毀了叛軍衝鋒的隊形,也摧毀了他們的戰鬥意志。人們開始嚎叫,投降、饒命之類的詞彙。但是,被激怒的南中軍士兵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向叛軍發起猛攻,火槍從四面向叛軍猛烈攢射,幾排槍過後,長槍兵和刀盾兵開始展開新一輪對叛軍的屠戮。
但是,又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腦皮層深處跳躍而出:為什麼,為什麼!?檢閱部隊的時候,居然火炮還是填裝好了子藥的?!那些大佛郎機為什麼恰好擺放在了叛軍的隊伍附近?!陳倫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只是將今日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悄悄的寫在了自己的筆記裡。
百餘年後,他的這份日記,成為一些有心人研究呵叻府事件的重要佐證。
肝膽盡裂的陳倫,戰戰兢兢的同安天虹一道拜見了此時正在呵叻城中的李守漢,並且呈交了暹羅各級印信,以及此番的和約,同隨行的軍需官交割了那十萬兩白銀的賠款。
“大帥體恤小邦疾苦,保全國體,又答應為小邦主持正義公道,小邦上下,無以為報,自我王以下,無不感恩戴德,遂在小邦之中,遴選美女五名,俱都是小邦王公大臣之女,其中有敝國宗室之女兩名。以供灑掃鋪陳之用。”
嗯?有美女?
守漢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許多和暹羅美女有關的資訊出來,此刻,彷彿一首歌在他耳邊迴盪,“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但是,還是要考慮到自家的身份,不能露出了猴急相,反正肉已經在自己的碗裡,想怎麼吃,便怎麼吃了!揮手示意有人將那五名美女帶到後堂梳洗更衣,教授禮節不提。
眼睛的餘光目送著那五具窈窕婀娜的身軀消失,守漢示意給陳倫看座。
“貴使此番前來,路途上辛苦了!”
“不過,依照貴我兩方簽署的和約,此次應繳納三十萬兩白銀作為賠款才是,為何本將軍只見到了十萬兩?”昨天的大肆屠戮,讓守漢心中有了很大一股戾氣,話語中,言辭如刀。
“稟上天朝大將軍!小邦連年受緬甸欺凌,國小民貧,此番那窩羅翁又擅起戰端,冒犯天兵,自是罪不容誅,敝國國王已經下令,將其斬首,家產盡數入官,少待數日,那餘下的賠款二十萬兩、另有敝國向大將軍求購的刀槍火炮火藥之款二十萬兩自當盡數運到麾下。”
守漢一陣冷笑,“貴使,且隨我來!”
城外,原先的部族兵營地,此刻成為了一座大監獄。鳳凰營的四個營,近衛營的近衛前營,炮司的二十門火炮,將這裡包圍的如同鐵桶一般。
營區內,牛千刀與包中辰二人,正在對被繳械的部族兵、暹羅兵進行甄別,處置。
根據情節的輕重,人們被劃分成了幾大類:根本不知道此事的,知道此事,但是不相信,以為是謠言的;知道此事,並且知道此事屬實,卻未曾舉報的;參與此次叛亂的。
身著黑色袍服的執法處人員,手執利刃皮鞭在一個個方陣之間的空隙之間往來巡視,那些前日還異常彪悍的部族兵、暹羅兵,此刻卻一個個垂頭喪氣,躲避著那些凶神惡煞的視線,唯恐一不留神惹到了這群黑無常,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前兩種人,按照守漢制定的規則,好言安慰,給了些錢糧布匹賞賜,按照每百人一隊的編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