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
“帶路。我到採礦的地方去看看!”
給了梁開一顆定心丸,守漢示意他前面帶路,去看看採掘現場。
“主公!採礦的地方岩石亂飛,且炮眼密佈,主公萬金之軀,切不可以冒險前去啊!”
聽聞說守漢要去採礦現場,從梁開到林火風等人都是異口同聲的反對。
以往鐵礦的開採主要還是採用平峒加斜井的地下開採方式,工人到深深的巷道下面進行採掘。但是,如今的採掘方式卻起了很大的變化。由地下開採,逐漸變成露天開採。
全境推進,寬臺階緩幫作業的採剝工藝,在火藥這個得力助手的幫助下,已經將地下開採方式徹底取代。但是隨之帶來的也是火藥的大量消耗,不過,一發炮眼炸響,便是一片鐵礦石被從山岩上崩落,接著便是那些負責運輸的勞工揹著竹簍揹筐冒著煙塵灰土衝進還在瀰漫著硝煙味道的爆破現場快手快腳的將大大小小的礦石裝進揹筐中,轉身往分類場而去。
“我不去第一線,只去路上看看可否?”
這麼多人的苦苦哀求,守漢自然不好說駁大家的面子,便是提出折中的方案。
一行人便順著坡道,蜿蜒而下。當然,沿途自然是有人命令隨行的親兵和礦山的護礦隊將勞工統統的趕到一旁,為主公先讓開一條路。
一路走過去,耳邊只聽得遠處一陣陣傳來的打眼放炮聲,只看見一陣陣騰起的煙塵滾滾,腳下踩著極為喧騰的浮土,嗆得人有著忍不住的咳嗽**。開山放炮產生的灰塵,加上往來如螞蟻搬家一般的勞工們身上的汗味,使得這裡充斥著一陣陣令人喘不上氣來的味道。向遠處的山脊望去,草木不生,向下望去,一條條坡道直直的通向遠處的礦場,這裡放佛就是一個巨大的傷口,橫亙在大地上。
而那些很是明顯未成年的官奴,或蹲或坐,在緊張的對礦石進行分類處理,臉上絲毫看不出與他們年齡有關的神情,這樣的景象令守漢有一種巨大的罪惡感。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講的就是西方財團對於拉美國家的掠奪,裡面一個礦場的長鏡頭便和自己看到的如出一轍,只不過時間地點不同而已。
掠奪啊,**裸的奴役和掠奪啊!守漢心中那顆還不曾完全被狗吃了的良心發出一陣陣正義的吶喊,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很不和諧的跳出來駁斥他,“狗屁的掠奪和奴役,在別的地方,這些人過的還不如眼下呢!在別的地方,他們哪裡有能夠充足的油水和管夠吃的白米飯?再說,與其說讓這裡的資源白白的埋藏在地下沉睡,讓那些白皮豬們來開採,讓我華夏民族遭受幾百年的沉淪屈辱,還不如我現在開採出來,用於建設我們的工業體系!”
正義的良知也不甘於示弱,“你個只知道自己的的傢伙!我們要追求全人類,要追求普世價值!”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過來,“我打了你,你不能還手,因為你一還手就違背了你的普世價值觀!”
不和諧的聲音得意洋洋。
隨行的一干人等自然不知道守漢心中的搏鬥,只是一路隨之梁開的引領而去,到了方才剛剛被火藥放迸的一處採礦點,只見一大群勞工手腳並用的在那裡忙個不停,幾個監工用掩口巾護住口鼻,不停的吆喝著,“注意點,別讓上頭的石頭掉下來砸到你們的狗頭!”人們顧不上作答,只是圍在剛炸出來的鐵礦石堆旁邊,只管挑大塊的礦石的往自己揹筐裡扔。看看裝的差不多了,估量一下自己能夠揹負的動,便背起揹筐沿著人群的方向往坡道上走去。
勞工中按照身份的不同,包頭巾也分為三種顏色。主要是戰俘構成的官奴,頭上的頭巾是紅色的,土人勞工,則是頭頂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的頭巾,而那些自己來打工的自由勞工,則是一律的白色頭巾。不管是什麼顏色的頭巾,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