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川對岸,華宇勒住了韁繩。
“梁指揮,我們便在這裡等候各部火銃手和大炮到齊!?”
“正是!大少帥,以屬下估計。至少我們可以調遣二千以上的火銃手,再加上我軍本部人馬,少說應有將近三千火銃手。另有大約四十餘門火炮,以這樣的火力,硬碰硬的突破對方的伏擊圈,不成問題!”
“好!”
“開戰之後,我留下一百騎兵在少帥身邊護衛,其餘人馬自有排程。”
對於梁寬,華宇早已有了想法。按照母親的意思,這次放他出來辦事,父親除了要讓他歷練一番之外,未嘗沒有讓他熟悉南中軍各部軍馬將士,建立自己班底的意思。
這些隨同自己來日本的軍官,必然是自己的最初人馬!
很快,陸陸續續鐵炮隊便照著各自所屬大名成建制到來,大多數是揹著南中出品的火繩槍,身上子藥盒子、彈丸、通條等等一應附件俱全。
數百名民夫推著二十幾門大佛郎機和八磅、六磅炮來到了菊池川河邊待命。
“來了!”
擔任誘兵隊主將的鍋島直茂的次子、鍋島勝茂的弟弟鍋島忠茂看著遠處正在大舉渡河的那數千人馬,人喊馬嘶之聲傳來,令他感到臨戰前的興奮。
“大人!似乎有些不對!”
一名鐵炮大將遠遠的奔跑過來。
“幕府軍中豎起的旗號是南中軍的!而且為首的是南中軍的大殿下!”
這個訊息令鍋島忠茂又驚又喜。
這要是一戰俘獲了南中軍的大殿下,這九州當真就要易主了!
不過,如何能夠在彈丸如雨落下時,確保不傷到大殿下一根毫毛,卻是一個惱人的問題!
“去向藩主稟報!南中軍大殿下親臨,請他示下該如何處置!我軍本隊先行往菊池川迎敵!”
雙方的隊伍便在菊池川河畔相遇。
李華宇向對面望去,雖然說是充當誘餌的部隊,但是鍋島忠茂的部隊也是相當可觀。將近兩千人的部隊中有至少一成半的火銃手,充當著突擊力量和他的護衛,其餘的部隊中大約一千餘人手中高舉著數米長的長槍,正是當年南中軍賣給島津家的制式裝備。餘者皆是腰懸長刀之人,想來是各級軍官。
一陣馬蹄聲響起,在南中軍本陣兩側,數十騎呼嘯而出,遠遠的繞著鍋島忠茂的陣型賓士而去。看得在左右兩翼列陣的各部鐵炮隊們捏著一把冷汗,“這要是被鍋島家的鐵炮來上一個齊射。。。。。。”
很快,兩隊充當斥候的騎兵便越過了鍋島忠茂的陣型,如同兩條黃龍一般的煙塵在鍋島忠茂隊形後方交叉而過,畫了一個圓圈騎手們馳突而回。
“大人!”
騎兵隊官回來稟告,在鍋島家兵馬兩側數百步內,後方數里之內未曾發現有伏兵。
“今日就在此處,大破賊寇!讓這群矮子看看,咱們南中軍不但炮火犀利,野戰、攻堅更是樣樣皆能!”
梁寬在華宇身邊嘀咕了幾句。“大少帥,該您出場給兄弟們鼓鼓勁了!”
說完,輕輕在華宇的戰馬後胯上擊了一掌,華宇的坐騎帶著他在陣前奔跑起來。
一個頭戴金冠,身著錦袍,肋下佩劍,背後一領披風迎風飛舞的少年策馬在軍陣前疾馳,這幅情景是如此的動人心魄。
“我們是誰?”
“南中軍!”
“我們面前有敵人,怎麼辦?!”
“有我無敵!”
一浪高過一浪的吼聲令在南中軍本隊兩側的鐵炮手們也被感染的熱血沸騰。跟著舉起手中的火銃口中不甚清楚的高聲呼喊著。
一聲號聲響起,南中軍變得安靜無比。
“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