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炮彈蹦蹦跳跳,被堅硬的地面彈了起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向前又飛了十數步。落在了地上但是去勢未減,直直的朝著那巴牙喇纛章京的戰馬衝了過來。
咔嚓一聲,巴牙喇纛章京來自科爾沁草原的戰馬,被勢頭兇猛的炮彈將右腿帶走,立時站立不穩。斜斜的倒了下去。巴牙喇纛章京也是向外側被摔翻了出去。
“媽的!真是倒黴!”
巴牙喇纛章京眼前一黑,腦海裡浮現出來了最好一絲意識。他被摔斷了頸椎骨,同時身上的幾層甲冑互相摩擦衝擊,被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頸動脈切開。一道血箭染紅了他的盔甲。
那枚炮彈除了殘酷的殺害了久經沙場,戰鬥力數值極高的正紅旗巴牙喇纛章京之外,還帶走了一個重甲兵的頭顱,兩個隨軍家奴的手臂,還有幾個人的大腿小腿。打翻了五六匹馬。擊穿了重甲兵的衝擊隊形,在人群中開啟一條血路,亂竄良久,最後才停了下來,留下一處處鮮血與嚎哭一片的淒厲長嚎聲。
隨後而來的幾十枚大小不一的大鐵球,如同頑童向水面上斜斜投出的瓦片一樣,不停的彈跳。在人群之中濺起了無數的血肉碎塊。一枚炮彈擊穿穿透了兩個重甲兵的胸膛,又將隨後一個家奴的頭顱打成紅白相加的雜碎。之後去勢不停。斜斜的將一名策馬疾馳而過的重甲兵頭顱帶走,那人的屍身卻依舊在馬背上,脖腔之中向外噴出一股股的血柱。讓旁邊幾個包衣牛錄計程車兵尖叫起來。
一枚又一枚大鐵球不斷飛來,或者是直接擊穿正紅旗的軍陣,將一個又一個阻擋在它們飛行路線上以碳水化合物為主構成的身體打得稀碎,或是落地後被堅硬地面反彈起來激射跳躍飛入陣中,將那些身披兩層甚至三層重甲的兵士打得手腳斷折。
一輪炮擊過後,幾十個重甲兵成為炮彈下的犧牲品。殘缺不全的屍體倒伏在距離南中軍陣地不足二百步的地域之內。尚有一絲生氣的重傷號們倒臥在血泊中任由寒風吹拂。
“章京大人死了!”
“章京大人死了!”
壞訊息被驚恐計程車兵大肆傳播著,後面跟隨重甲兵衝陣的正白旗十個包衣牛錄頓時陣型大亂,前鋒的數百人收勢不及,迎面撞進了正在倉皇嚎哭著向南逃回的重甲兵隊形之中。
一時間,無數個身體撞擊在一起,那些被死亡恐懼嚇瘋了的重甲們看到這群包衣牛錄身上的明軍甲冑,第一反應便是揮動手中的長槍大刀奮力砍殺穿刺。
乾冷的空氣中,不時飄揚著一股股濃厚的血腥味,還有淡淡的硝煙味。
費了好大的力氣,嶽拓等人才將潰退下來的十個包衣牛錄收容好。將百十個率先逃跑、與重甲兵刀槍相見的包衣斬首懸於高杆之後,嶽拓臉色鐵青,朝著眼前的十個包衣牛錄恨恨的看著。
這群傢伙,若是說他們有錯,似乎也不是。先行潰退下來的是正紅旗的重甲,衝亂了他們的陣型。但是,若是不加以懲戒,自己旗下那幾十個重甲兵又死得有些冤枉。
“你們,先行攻擊!我兩紅旗勇士在後為爾等壓陣。”
低沉的號角聲中,一個牛錄一個牛錄的包衣們站列整齊,在陣前排成密集的陣形。這些前關寧軍官兵大多是將領和軍官豢養的家丁,他們身上披著鑲鐵棉甲,雖說不如那些彆著兵丁刀,雲梯刀,揹著盾牌,身著鐵甲的滿洲八旗步甲兵,但也是個人技藝嫻熟,作戰能力與滿洲八旗中的旗丁不相上下的,甚至更強些。
在這十個牛錄佇列的後面,是一千身披雙層重甲的清兵,這些人大部分是旗中精銳的馬甲,步甲兵,個個手持八旗長槍或是虎槍。只要這十個牛錄的包衣衝進南中軍的佇列並與南中軍攪在一起,他們立刻用長槍結陣衝擊。
最後是五百的重騎,不但每個士兵身披兩層重甲,個個手持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