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粵軍的吉祥物,卻不想居然在小小的塔山折了銳氣!
這如何使得?!
躺在病榻上一口一口啜飲著藥湯的守漢,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給行轅公事房的幾個承啟官口述著命令。
“駐守兩廣的兩鎮人馬,應立即以廣州港為核心進行集結,準備北上投入遼東作戰。原有防區防務,交由警備旅負責。警備旅之防務交由補充旅承擔。各處之壯丁隊應立即動員,承擔守土治安職責。”
“目下儲備於廣州、上海、杭州、寧波等處之糧米,應立即裝船北上。以供軍需。耽羅島之騾馬,凡成年者,除必需之配種需要外。一律準備投入遼東作戰。至少出動騾馬一萬五千匹意思。”
“告訴張小虎,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艦隊立刻改變任務,在幾處入海口給老子封船!只要是可以出海的大小船隻,沒有我們與南京守備衙門的出海文書的,一律扣了!充當運輸船隻!”
一道道令人膽顫心驚的命令被幾個承啟官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般的書寫而成,呈請守漢過目用印之後便告發出。
“華宇,你替我寫封信給你舅舅,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命他將南中的四個混成旅調到兩廣,交給你二弟兩個。餘者,便留在廣東鎮守。同時,命他在南中進行一番籌劃,看看咱們的兵馬能夠動員,運輸北上的,有多少!”
“父帥,如此大的動作,且莫說咱們的水師能不能吃得消,便是讓虎叔在沿海各地封船,怕也是緩不濟急。而且。南國兵馬到了北地,一個天氣便要將戰鬥力打個七折。以我看,不如將在山東的兵馬好生籌劃一下。編成幾個旅隨父帥北上。這些人馬雖然比不上南粵軍的老兵能打、守紀律,但是勝在人地相宜。”
李華宇的這番話也是有所感受才說出來的。他的數千東番兵,從到了登州、萊州灣登岸之日起,便不斷的有人被凍到了。凍傷、凍病了的,大批病號,原本可以冒著炮火前進的東番兵,在山東的嚴寒面前也是無可奈何,何況是遼東的寒冷?
以南粵軍多年來推行的寓兵於民的制度,動員起數十萬。甚至更多的戰鬥兵來不算是什麼難事,各處村寨城鎮州府之中儲備的糧食也足以支撐一場持續一二年的大戰。但是,這些南方兵北上。一來運力成問題,二來,這些生長於熱帶地區的將士,如何面對冰天雪地?只怕戰鬥力能夠發揮出二三成都是好的!
李華宇也就是這幾年在臺灣自己管事,雖然依舊有些大少爺脾氣,但是已經知道了世事艱難,瞭解到了各種情形之下該當如何處置。雖然大姐受傷,南粵軍遭受了成軍以來所未有的挫折,但是也不可以讓父帥一怒而興兵,給這份他潑盡半生心血打造出的家業造成莫大的損失。
也是有鑑於此,他才苦心組織著詞彙,想法勸阻父親即使要帶兵北上增援,從各種情況上看,還是帶山東的屯田兵比較合適些。
幾口藥喝下去,守漢覺得胸口不那麼煩惡,也不甚沉重,但是室內的空氣卻是有些汙濁。
“其木格,把門窗開啟,進些風來!憋死老子了!”
一陣乾燥的冷風吹了進來,讓半坐半靠的守漢覺得舒服了許多。
“華宇,你的部下當中,被凍傷凍病了的,有多少?”
“各營各哨都有,差不多三四成。不過好在衛生營派人送來了治療凍傷的藥物,又及時補充了棉衣手套,眼下只要給我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這些傢伙依舊是能打能跑!”
“我若是帶著這裡的兵馬北上,你在山東,手中可以依靠的便是隻有東番兵、廖冬至的警備旅,我再給你留下二個補充旅。這些兵馬,讓你自保有餘,但是進取卻是不足啊!”
看著大兒子,守漢有些喟然。
“阿爹是擔心我對付不了阿巴泰?”
“對!此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