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本王氣昏頭了,才會作出那樣的事情來,江大人不會這麼小氣,還在記仇罷?坐,坐,坐,這裡有外地朝貢來的上好大蟹,本王選好的蒸了幾十只,又有美酒佐餐,最是好不過。”殷勤的招呼江魚在自己身邊坐下,又著人重新安排了桌子招待孫行者一行人坐定了,壽王這才笑道:“這幾位,不知道如何稱呼?”
江魚指著孫行者他們笑道:“哦,這是下官捕風營裡的幾個副將,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舞刀弄槍。”
咸宜公主身體朝著江魚這邊側了一下,右手已經探到了桌子下面,隨手在江魚大腿上輕輕的擰了一把:“唷,幾天不見,我們江大人可是威風了,如今出行都是帶著這麼大一幫人了。這幾位容貌奇特,怎麼稱呼啊?”咸宜公主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猛、杜武、杜邪三個看。杜武身材高條,看起來精悍精深;杜邪身上有一股深深的邪氣,眸子轉動間稜光四射,別有一番威勢;白猛則是壯碩得無法形容,那等大塊頭,看得咸宜公主是又驚又喜,朝著白猛拋了一個媚眼。
心中暗罵咸宜公主簡直就是丟光了大唐皇室的臉面,江魚沒奈何將幾個妖怪的名字都報了一遍。孫行者、空空兒、靜靜兒的名頭是肯定不能說的,江魚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身邊有這麼幾個怪物。咸宜公主卻大驚小怪的叫起來:“哎喲,這幾位姓杜的壯士,莫非是兄弟麼?怎麼容貌體態大不相同呢?這位杜武高個兒精壯身材、這位杜邪卻也精悍有力。只是……”
咸宜公主不好意思說下去,杜竹的肚子有點肥大,脖子有點瘦小,嘴巴有點尖翹,看起來古里古怪;杜風的腰肢很細,腿腳也很細,身體卻是有點臃腫,也是古怪;杜禪則是肥壯蠢笨,一對大眼泡子不斷的眨巴著,若是穿上一套綠色的衣服,就還是一個大蛤蟆的模樣。江魚只能是笑著解釋道:“他們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故而這模樣,就不甚相同了。”
“原來如此!”咸宜公主點點頭,目光又放在了白猛的身上:“江魚啊,本宮和你也是老交情了,客氣話也不說了。本宮身邊就欠缺一個得力的護衛,你這個叫做白猛的散騎將軍,就送給本宮罷。”
江魚手上的酒杯‘啪’一聲變成了粉碎,他瞪了咸宜公主一眼,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白猛則是用那冰冷沒有一點熱量的眼睛看著咸宜公主,大聲說道:“我不會跟你的,咱只會幫咱家主上辦事哩。”吧嗒一下嘴巴,白猛有句話沒說出來――你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咱只想試試把你吞進肚子裡面看看是什麼滋味。
被那冰冷的目光一激,咸宜公主心頭一寒,接下來的話就不敢出口了。她不敢再看白猛,只能把火氣拋在江魚身上:“江魚,你把酒杯捏碎了是什麼意思呢?莫非以為本宮向你討一個手下,你還要給本宮臉色看不成?本宮告訴你……”
“夠啦!”壽王一拍桌子,逼得正準備發飆的咸宜公主乖乖的坐在自己位子上不敢再說話。壽王笑了幾聲,朝著那花山舞臺上的楊玉環招招手,叫楊玉環下來給江魚倒酒。楊玉環微笑著輕盈的自那花山上一躍而下,重新取了一個酒杯給江魚滿上了一杯,嬌滴滴的笑道:“好了,咸宜妹子也不要生氣,江大人也不要惱怒,大家都是說笑來著,當什麼真呢?”
楊玉環坐在壽王身邊,看了一眼白猛他們,笑道:“江大人這幾個月不在長安,就是去尋訪這些壯士去了?”
壽王的精神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目光深沉的看著江魚,江魚點頭道:“王妃娘娘說得沒錯,江魚正是去找這幾位兄弟去了。不要看他們容貌古怪,他們一身本領,天下卻是少有人能及的。”
壽王笑了幾聲,正好這時候王府的侍女將蒸好的大螃蟹抬了一屜來,壽王親自起身挑選了十幾只大蟹分給了江魚他們,端起酒杯笑道:“原來如此,本王敬江大人和諸位壯士一杯。”他左手挽著袖子,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