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昭不信,冷淡銳利的眸光掃過花掌櫃,“那你為何將小主子交給駙馬的人,自己留在這偏僻之地躲藏!”
花掌櫃眸子一擴,使勁搖了搖頭,“我沒有將小主子交給駙馬的人!我留在這也是有苦衷的。”
說著,眼淚吧嗒掉落。
陸瑾昭依舊冷冷的嗓音,“我憑什麼就相信你!”
花掌櫃被扯回了往事當中,表情悲傷難過,還有一種無能為力之感。
不管來者是哪個陣營的人,都不能汙衊她叛主!
她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主子!
“我不知道大人是誰的人,又為何來到此地,追查當年的事。但我可以明確告訴大人,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沒做過背叛主子的事!說我做得不夠好,我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扣我叛徒的帽子!”
花掌櫃哽咽,停住了。
陸瑾昭沒有催,悠閒自若般從容,只是瞥了一眼花掌櫃,然後靜靜等下去。
花掌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繼續說,“大人查到這裡,勢必要一個結果。我知道我在劫難逃,但在自我了斷之前,我必須要給自己證明。我當年帶著小主子南下沒錯,但不知為何,卻遭到了突然襲擊,那些人衝著小主子而來,根本就不想給小主子活路。
護著我們的人全都死了,絕境之下,我只好和小主子分開,將小主子藏在了草叢裡,我則抱了個塞滿枯草的襁褓,反方向逃去,想引開那些人。最後被逼上了懸崖,為了讓那些人死心,我抱著襁褓縱身跳下了懸崖。
我再次醒來時,一個月已經過去了,但是渾身動彈不得,查探不到任何訊息。三個月過去,我能下地後,第一時間去查,發現小主子早已平安回京。我護主不力,沒臉回京,再者我一身傷痛,回去也是添麻煩,最後便是,救我的人家對我有大恩,我沒道理不報恩情,於是,我才留了下來。”
花掌櫃說這些話時,聲音微微顫抖,雙手絞著衣角,差點沒絞爛,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力去控制自己。
她自責自己沒保護好小主子,又捨不得小主子,可是沒臉回去,萬般複雜心緒。
可是,說到最後,她忽然驚醒,發現了大問題,“大人,難道小主子沒有回到京城?”
陸瑾昭若有所思,淡淡回,“駙馬的人在半路接到的人,你說呢?”
花掌櫃眼孔都擴大了,半天都說不出話,她又不是傻子!
半路接到人就回京了,那就是說,她們當時剛好就被人追殺!
駙馬的人接的,是駙馬的人要小主子的命!
她就說,駙馬為何那樣安排,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
那個頂替小主子的人又是誰?
主子派人來查,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那她主子怎麼熬過來的啊?
一想到這些,花掌櫃心就揪著痛。
忽然就癱坐在地。
虧她以為一切都好,她自己在這逍遙快活了那麼多年,留主子艱難面對各種牛鬼蛇神!
“你當年可有給小主子留可證明身份的信物?”
花掌櫃愣怔了一下,而後猛的點頭,“有有有!”
陸瑾昭冷氣終於散了點,“那就好!今日之事,你是個聰明的,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記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難說駙馬那邊沒有留下人。”
他此前就遇到過一波!
想起就牙癢癢,竟然敢偷襲!
估計是得知了他要查當年的事,才對他下狠手!
他事後派人去查,那些人竟銷聲匿跡了,查無可查!
就很突然!
陸瑾昭出來後,趕緊喊人來,他心神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急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