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寧三連問,話音剛落,覃氏半點不慌,叉著腰,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義正言辭,理直氣壯。
“我沒有汙衊你們!就是你們顧家人傷的!你家最小的賤蹄子下手那麼重,不光踹我兒子褲襠,還噴水給他眼睛,最後還捅了他一刀!
這可是有人看見的!你們休想抵賴了去!我有人證,海鍋頭!他當時就在旁邊,看到了!海鍋頭呢?你們去找他來一問便什麼都清楚了!”
覃氏得意洋洋起來,好像事情已經勝券在握,他兒子的心願馬上就能實現,心裡美得不行。
四下張望,尋找海鍋頭的身影,甚至還要一旁圍觀的人去把人找來。
這不動靜那麼大,連村長都來了,加上是顧家發生的事情,村裡人便多了幾分關注,嘩啦啦圍了過來,看個究竟。
人多,覃氏就更興奮了,覺得那都是支援她的,到時做個見證,顧家人別想耍賴!
必須乘此機會,把事情給落實!
但是圍觀的人看傻子似的看著她,一個個都沒動。
這覃氏是住得太遠了,不知道顧家的兇名,還是故意作死啊?
就算撇開顧家的兇名,那顧傢什麼人,在村裡都是清楚的啊,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犯得著惹一個癩皮狗?
有腦子的不用想都知道啊!
而且,就覃氏剛才所說的,只要不是腦殘的,都猜到真實情況是什麼了,一個姑娘家誰會無緣無故踹人褲襠?
嘖!
竟然還有臉來鬧事!
不過也是,一窩出來的,還能有例外的嗎?
兒子平時瞧著挺正常的,沒想到啊,暗地裡竟是猥瑣好色之徒!
老孃呢,也不是什麼好人,村裡誰人不曉得啊!
此前以為寡婦兇悍點,能扞衛自己的利益,不受別人欺負,其實不然啊,有些人啊,根就壞了!
覃氏見沒人理她,氣得用手指了一圈,卻不知先罵哪個。
有人就問,“人家好端端的,幹嘛要踹你兒子褲襠啊?”
這話,直接就把覃氏給問懵了,但人家臉皮城牆厚,調整得快,很快便想出了說辭。
“肯定是那小賤蹄子見我兒子英俊不凡,動了邪心,要對我兒子下手,我兒子豈是什麼人都接受的,自然是要反抗的,那小賤蹄子見我兒子不從,就踹褲襠了唄!”
說完,竟覺得很有道理,滿意地自個兒點頭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嘴角直抽搐,白眼翻出了天際。
突然一聲噦的反胃乾嘔聲,打破了平衡。
覃氏臉色頓時不好了,“孫二嫂,你幾個意思?你最後才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少來這抽風!腸胃不好就一邊嘔吐去,別整汙穢臭死人!”
孫二嫂哼了一聲,頭抬得高高的,一臉的挑釁,“我腸胃好得很!只是有些人說的話太噁心了,比臭水溝裡的死魚爛蝦都要臭,我遠遠聞到,實在忍不住,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嘖,咱們村果然臥虎藏龍啊,竟有人有扭轉乾坤顛倒黑白的能耐!大開眼界了!”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覃氏就特別不愛聽了,她沒傻,聽出了其中的嘲諷意味,狠狠剮了一眼孫二嫂,孫二嫂卻沒把她放在眼裡,還輕蔑地瞥了一眼覃氏。
什麼玩意兒!
自己什麼貨色,心裡沒點數,竟敢妄想不該有的!
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毀人清白,趁此成好事,也不看看惹到的是什麼人,自己有沒有本事全身而退!
孫二嫂敢肯定,覃氏討不了好,過後顧家算賬,肯定會挺慘!
顧老太婆都沒討到什麼好,這非親非故的人,誰還會顧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