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安謹默抬頭風淡雲輕的看了姚佳一眼,“他沒有說別的了?”
“別的?”姚佳在總裁的視線下,終於又想起了一點內容,“池少還說,決賽結束就會回家,讓您不要擔心。”
“他那麼大一個人,還需要人擔心?”安謹默再次低下頭,把注意力放到檔案上,“等下你就去財務處報銷,另外多領三百當做你的勞務費。”
老闆,你豪爽了!姚佳喜滋滋的退了出去,三百塊錢不多,可那也是一筆意外之財,對這種東西,誰不愛?
“安亦池…”安謹默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剪報,裡面正是安亦池射門瞬間的照片。這張照片上,安亦池眼中藏著的是自信,還有喜悅,這是他不曾見過的一面。
都說安家的人不是沒心沒肺,就是冷心冷情。他的爺爺是個冷漠嚴苛的男人,卻只有一個花心濫情的兒子繼承家產,父母親的結合更是沒有多少感情。大哥死的那天父親在另一個女人的肚皮上,母親在參加一個酒會。而大哥的性子隨父親,花心濫情遊戲人間,紈絝子弟的作風他學了個遍,即使這樣他也有安家人都擅長的賺錢手段。後來母親死了,父親也死了,整個安家就剩下他一個人,支撐到現在,安氏規模早已經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能找到安亦池只能算是個意外之喜。
這個孩子不像大哥,不像父親,甚至不像爺爺。
難道他的性子隨那個拋棄他的女人?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陳曦還是別的什麼名字?生下安亦池時是十九歲還是二十歲?
把剪報放回抽屜,他想起母親死前說的一句話。
“安家的男人都是冷血無情的。”說這句話時,母親躺在豪華病床上,話語裡是滿滿的嘲諷。第二天報紙上登出父親在某歌星家裡過夜的訊息,而母親第二天一早便去世了。
“石牧,”安謹默轉頭看向站在角落裡幾乎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石牧,“去我名下的購物中心兒童專區買一個玩具。”
石牧眉梢動了動,“買什麼?”
“嗯,一個小和尚不倒翁玩具,你去看看有沒有,如果沒有了就去玩具廠訂做一個。”安謹默合上膝上型電腦,瞄了眼站著不動的石牧,“吃完飯就去。”
“是,”石牧轉身出了辦公室,板磚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就算要哄池少,老闆也不用買這種不值錢還過時的玩具,他是不是應該去玩具廠訂做一套做工好的?
六進五的比賽現場,被稱為黑馬的高樂隊對上了同為黑馬的J省C市的保佟隊,這場球的上座率極高,主辦方心裡高興,就連國家體育頻道也直播了這場賽事,J省與S省更是沒有錯過這場比賽的轉播。
作為S省的人大多關注的是7號小將安亦池,其他不少人也從網上或者報紙新聞上得知高樂隊出有一個足球天才,踢球如何如何精彩,如何如何厲害。聽到這場球有高樂隊出賽,不免開始關注起來。
下午四點二十五分,高樂隊VS保佟隊比賽還有五分鐘正式開始,國家體育臺把畫面剪下到直播室。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全國省級足球聯賽直播室,我是主持人丁滿,我身邊這位是足球評論員高至男先生,至男你好。”
“丁主持好,”高至男今日穿著嚴謹的西裝,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讓電視機前等著比賽開始的觀眾懷疑上次比賽中竭斯底裡的是不是這位哥們。
“至男看過高樂隊與北城隊的比賽,對於高樂隊想必有一定的瞭解,能否請你給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介紹一下小將7號。”作為國家電視臺的主持人,丁滿很容易抓住觀眾的心理,因為看這場直播的觀眾有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衝著高樂隊的七號去的。
“說了解談不上,只不過我現在是這位七號的球迷,只怕我誇得太狠觀眾朋友們會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