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迦頓時笑了,向蒙哥豎起中指大喊:“你丫有種過來單挑。”
蒙哥哇啊啊啊一聲大吼,揮錘指著薩迦大吼:“小子們,碾碎這嘎嘣脆。”
老大護衛們呆了呆才明白原來不是眼花了,真的有一隻人類獨自衝過來。儘管這隻人類很小沒什麼分量,但勉強可以哇一哇。它們頓時舉起武器和火把哇哇大叫,跟著蒙哥一起風風火火的衝出。薩迦早知道蒙哥會群毆,可見到蒙哥二話不說直接群毆,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隻完全沒有榮耀和節操的畜生。’他距離蒙哥三十來米遠時,突然變向橫跑,同時豎著中指。白色聖火從手掌上湧出,塑造成一隻火焰巨手,一隻火焰中指偉岸的豎著。
“嘿,蒙哥,我要插爆你的菊花,快些過來,讓我插爆你的菊花。”
薩迦一邊跑得飛一樣,卻嚷嚷著叫喊‘快些過來’,實在有些忒無恥。蒙哥倒也分毫不差,揮舞著鐵錘和大爪哇哇大叫:“哇啊啊啊,你這滿地鑽的老鼠沒膽量,過來與俺單挑,俺嘎嘣一下捏爆你腦殼。”跟在蒙哥周圍的老大護衛們頓時大吼:“單挑單挑。”
蒙哥沒有送菊花讓薩迦插,薩迦也沒有送腦殼讓蒙哥捏,兩個傢伙很熱鬧的一邊跑一邊互噴毫無營養的垃圾話。白色電光在洞窟的一角中閃耀,塞巴斯蒂安在如雷般的轟隆聲中出現,它怔怔的看一會相互追逐的獸人將軍和半人半神強者,才開啟前門。妖狐、隕星、火女、冰鳥、鋼手和綠眼相繼躍出,起初都是戰鬥戒備姿勢。因為她們認為塞巴斯蒂安的出現會吸引獸人的攻擊,所以她們一出門就準備打仗。可出門之後,她們才知道情況不對。
一群非常健壯的獸人正追著薩迦在龐大的洞窟中轉圈,從這一頭繞到那一頭,貌似很歡樂的樣子。周圍幾個洞口都有大群的獸人探頭探腦的觀望,只不過蒙哥忙著追趕和噴垃圾話,一時忘記了召喚小子們幫忙,所以獸人戰士們都不敢亂來,生怕被蒙哥拍死。
“這是怎麼回事?”四姐妹同時看傻眼了,異口同聲的一起問。
芬里爾輕輕跳到她們身邊,淡淡的說:“薩迦擔心你們出現之後被圍攻,所以捨身吸引蒙哥的仇恨,讓你們的壓力能輕一點。不過……唔,他吸引仇恨的效果實在太棒,蒙哥眼中完全只有他,心中也完全只有他,只想抓著他各種各樣的侵犯,完全沒注意你們。”
四姐妹沒說話,怔怔的看著帶著獸人們跑圈的薩迦,心中充滿了無法理解的挫折感。妖狐和隕星心中的挫折感更加強烈,隕星先前殺了一千來只獸人,妖狐殺了將近兩千,都是赫赫的戰功。但與薩迦相比,她們的浴血奮戰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如果要大把大把的殺獸人,只要足夠堅硬的鎧甲,足夠鋒銳的刀鋒,足夠迅捷的動作,足夠堅韌的耐力,就能想殺多少就能殺多少,任何人都能做到。但想薩迦這樣引得獸人大將軍一圈圈的跑,渾然不知道身外的事故——這種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隕星沉默了一會,才看著妖狐問:“怎麼辦?”
妖狐沉默一會,對火女和冰鳥說:“你們誰要第一滴血?”
蒙哥距離這兒有一百多米遠,超出火女的施法範圍。她惋惜的輕嘆口氣,聳聳肩表示拒絕。冰鳥默不作聲的召出滑輪弓,搭上一支破盾燃油箭慢慢的拉開。這個時候,她忘記與妖狐的紛爭,忘記與火女的恩怨,也忘記對薩迦的愛戀。她眼中只有一隻在隊尾奔跑的獸人老大,心中充滿了開弓張弦的感覺——弓臂繃緊的彈力、弓弦繞過滑輪的拉力、箭搭手指上的輕微壓力。這隻箭她徹徹底底的檢查過,撫摸過箭桿的彈性和質感,掂量過重量和重心,它的長度、圍度和尾羽已經銘刻在她心中,她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它的形狀。在它射出之前,她已然在心靈中勾勒出它的飛行軌跡,以及它命中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