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一處石壁上有一個放射形裂紋,裂痕中充滿金色髮絲、白色幹糊、黃色幹糊和黑色血漿的混合物。魔術師在這石壁前打量一會,然後抬手比劃幾下,皺著眉頭說:“你把誰的腦袋狠狠砸在裡面?”
“記得是用腳踹的,腦殼砰的裂開,腦漿塗了一牆。”薩迦笑著說。
“你這麼虐殺艾爾達人,難怪他們要怨氣深重的變鬼啊。”魔術師笑著說。
“什麼死不是死,幹嘛被踹爆頭就要變厲鬼?”薩迦不解的問。
“臨死前的情緒不一樣,死後的執念就不一樣。”魔術師說:“如果亡魂覺得自己死得太憋屈,怨念憋著無法消散,就可能賴在凡間不走,怨氣越積越深最後變成厲鬼。”
“那殺人還要照顧死者情緒,這也太累了吧?”薩迦說。
“塔蘭人沒這個講究,塔蘭人腦子簡單。”梅林笑著說:“獸人更沒有。”
“獸人如果變鬼,唯一可能是生前沒有哇盡興。”魔術師說。
“**。”薩迦忍不住笑著咒罵。
三巨頭說說笑笑的走到洞窟的最深處,就是艾爾達人折磨薩迦的石室,然後同時呆若木雞的傻掉了。那個血跡斑斑的鐵籠仍然在,三個幽綠色半透明,外觀破爛猙獰的靈體正在籠中張牙舞爪,不住的衝擊鐵籠,但稀疏破爛的柵欄籠罩著一層灰濛濛的能量壁障。它們撞在能量壁障上會翻滾著彈開,就像皮球撞到牆上,撞得越狠彈得越高。但它們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衝擊,不論被彈回多少次。一個修長的黑袍女郎站在籠邊,髮色漆黑膚色蒼白,渾身散架瀰漫著詭異的黑霧。如果三個厲鬼是十分恐怖,這個女郎只怕就是一百二十分的驚悚。
魔術師不緊不慢的收起烏木牌:“有更專業的大師在,看來沒我什麼事了。”
“我們去迷霧谷其他地方走走。”梅林強笑著說。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迷霧谷的環境適合建立一個基地,不過我們在迷霧谷的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多走幾遍,才能給大人一個詳細的報告。”魔術師微笑著說。
“那麻煩二位大人了。”薩迦說。
魔術師和梅林繼續去迷霧谷的其他地方探索,薩迦走進這個充滿懷念的石室,饒有興致的看著聲波的動作。三個厲鬼似乎能看到薩迦的到來,空洞茫然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薩迦不放,更加劇烈的猛撞鐵籠,如果怨毒變成強酸,薩迦估計被腐蝕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但聲波散發更多的黑霧包裹鐵籠,讓能量壁障更加堅固,任由三個厲鬼不知疲倦的反覆衝擊。薩迦看了一會才漸漸明白,聲波似乎正在用某種不為人知的方法處理這三隻鬼。
一隻沒眼睛的圓溜溜黑球從薩迦腳前的陰影中跳出,長大嘴巴脆脆的喊:“主人好。”
“喲,黑丸好,好久不見。”薩迦抱起滑溜溜的黑丸,摟在懷裡使勁的揉了揉。
黑丸貼在薩迦懷裡滾了滾,挺興奮的喊:“主人,吃了早飯沒?”
“早飯已經吃過了,你們呢?”薩迦問。
“今天黎明,聲波帶孩子們襲擊一群獸人,吸血吸得咕嚕咕嚕飽。”黑丸說。
“呵呵,這是怎麼回事?”薩迦向鐵籠中的幽靈揚揚下巴。
“偉大的主人在這裡痛宰艾爾達人,受驚的亡魂到處亂跑。那個艾爾達先知沒時間召回全部亡魂就匆匆離開。或許她打算召喚援軍之後再來招魂,可艾爾達援軍被徹底打敗,她自己也淪為階下囚。後來她總惦記被主人控制的靈魂,卻忘了這裡的亡魂。”黑丸說。
“所以你們一直在這裡玩三隻鬼?”薩迦好奇的問。
“是玩,也不是玩,聲波一直試圖控制它們,把它們變成影魔。”黑丸說。
薩迦不知道影魔是什麼,揣測是一種操縱陰影的鬼魂類惡魔,但並沒太深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