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事已至此,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難道是家主請你來說動我的?”豐老看了韋傑一眼。
“呵呵呵……”不等卓老開口,江塵一旁卻是笑了起來,“真是好笑,家族大義面前,是非應該在各自心裡,又何必要家主開口?”
豐老面色一沉:“你是何人?”
江塵淡淡一笑:“我是何人不要緊。豐老只要知道,我是可以救治你嫡傳弟子的人,也是可以挽救您老聲譽的人。”
“黃毛小子,倒是口氣不小。”豐老性格本來就是火爆脾氣,被江塵這橫插一槓,自然不高興。
卓老忙道:“豐老弟,此人非同小可。牧歌的毒,或許可以讓他試試看。”
豐老臉色有些不好:“卓哥,我門下諸多傳人,也就牧歌根骨超群,你知道的,我賭不起。”
江塵淡淡一笑:“你賭不起,所以寧願揹負罵名,也要將韋家基業葬送?”
豐老勃然大怒:“小子,你若再出言不遜,休怪老夫不客氣。”
一旁的韋傑也是不住地給江塵使眼色,讓他不要激怒豐老。
江塵卻視若未見,哈哈大笑:“豐老,我好心好意上門,想替你分憂,你卻不識好人;有些人算計你,讓你徒兒中毒,然後假惺惺告訴你可以幫你解讀,你卻把他當成好人。你說,你這算什麼?”
江塵倒不是衝動,他看出來,這豐老脾氣火爆,性格執拗,恐怕未必那麼容易說服。
這種人,你跟他講道理未必一下子講得通,你要跟他頂牛,說不定反而能夠收到奇效。
卓老這時候也勸道:“豐老弟,這事的確蹊蹺的很。我韋家一向太平,這幾個月,年輕一輩卻是連連出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豐老氣呼呼道:“卓哥,這事的確蹊蹺,可是他們說這是韋天通乾的。可他們也沒法證明,這事就不是他們一手操作的。”
韋傑聞言,卻是不高興了,霍然站了起來:“豐老,韋傑敬您是長輩,一向不失尊重。只是,你這番話,卻是把我等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此事若是我們策劃的,我韋傑天誅地滅!”
韋傑雖然脾氣不錯,但是豐老這番話,顯然刺傷了他的自尊心。他想拉攏豐老是沒錯。
可是豐老這般不識好歹,竟然懷疑他父子二人操縱此事,這黑白顛倒的舉動,讓得韋傑自然是忍受不了。
豐老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輕哼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倒是江塵,呵呵一笑:“豐老,你都不懼怕相信韋天通,都不懼怕背上出賣韋家的罵名,又何懼面對這個現實呢?”
“面對現實?難道你要老夫坐看我門下愛徒去死?”豐老語氣悲憤。
“誰說令高徒會死?沒了張屠戶,難道還就非得吃帶毛的豬肉了?沒了他韋天通的那個丹師,全天下就沒人解得了令高徒的毒了?”
“你……什麼意思?”豐老倒被江塵這氣勢給鎮住了。
“只有一個意思,我若把你徒弟治好了。你當如何?”江塵也不拐彎抹角,知道激這老頭,也激得差不多了。
“你治得好?”豐老冷笑連連,看著江塵乳臭未乾的樣子,卻是不信,“你要治得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老夫要是說半個不字,就是狗孃養的。”
江塵哈哈大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卓老,您都聽見了吧?這就算我和豐老的一個賭約。如果我治好了牧歌兒……”
豐老氣呼呼道:“小子,你也別繞圈子!老夫知道你是為家主而來。老夫對家主也沒有什麼意見。你要真治得好牧歌,老夫這輩子,鐵了心輔佐家主,絕不生二心。”
“萬一以後韋天通再出什麼么蛾子呢?只怕有些人又要動搖了。”江塵淡淡笑著,繼續激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