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桑冷冷發笑:“晏金楠,我在弄玉樓沒跟你翻臉,是不想讓外人覺得我們家族內訌。我只想說一句,你要和夏侯熙拉近關係,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你那般低聲下氣,一副恨不得下跪磕頭的模樣,那不是在拉近關係,而是在丟家族的臉!晏家幾萬年的傳承,幾千年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
“放屁!你不識大體,還敢血口噴人?”
“大體?晏金楠,你所謂的大體,就是跪舔夏侯熙嗎?你沒看人家一個個都在看你笑話嗎?明著喝你的花酒,暗地裡,指不定人家怎麼編排你的笑話!同是一流世家的交流,你不能做的有骨氣一點?就算想求和,用得著把腦袋低到褲襠裡嗎?莫非你是天生的賤骨頭?”
晏青桑也是一肚子的怒火,終於找打機會發洩了。
那河老怒喝道:“都給閉嘴!青桑,你怎麼說話的?”
晏青桑昂頭道:“河老,青桑不會巧言令色,但青桑很清楚。一流家族之間,要贏得尊重,唯有靠底蘊,靠實力。諂媚和討好,只能得到一時的自我安慰,絕對不能得到長久的尊重。我們晏家,想要不被這些人邊緣化,唯有提升自己的實力,讓家族東山再起。而不是去做這些低聲下氣的醜態。這樣,只會讓別人覺得咱們晏家越來越不行了!”
不得不說,晏青桑這些話,也很有道理。實際上,晏家當年也是大家族,也是和夏侯家族平起平坐的存在。
弱勢也就是這幾百年的事。
若真的跟晏青桑說的這樣,晏金楠如果奴顏婢膝,醜態畢露的話,那晏家的確是有些丟不起這個臉。
一時間,兩個族老對望一眼,都是有些無語。
他們還真不好決斷這個事。晏金楠和晏青桑,都是家族的天才。各自都有家族背景。
偏袒誰,後果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無奈之下,那河老也是勸道:“金楠,青桑,你們之間理念不同,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家族。老夫希望你們放開成見,以後在家族上的事,事先多多商議,不要腦子一熱,就衝動行事。家族走到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實在經不起太多折騰了。這次的事,你們也不必太過在意。夏侯熙在夏侯家族雖然算是年輕天才,但終究不是夏侯家族掌握話語權的人。他的喜惡,決定不了家族走勢。至少現階段還決定不了。”
晏金楠還是有些不服:“那就這麼算了?晏青桑拆臺家族,這不是明擺的事嘛?”
“好了,金楠,不必帶有偏見。青桑他也是晏家的人,他敢拆晏家的臺,晏家上上下下都饒不了他。”
“青桑,你也注意了。以後在這種場合,務必要沉住氣,哪怕你再不樂意,有事也得回來再說。”
晏青桑淡淡點頭:“我知道了。”
他也知道,這事要跟晏金楠較真,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好結果。當下也不再糾纏下去。
這事能夠這樣不了了之,其實已經算不錯的結果了。
晏金楠眼睛一轉,冷笑道:“這件事可以算了。但是晏青桑帶一個外人回家族,這也太沒有紀律了吧?河老,泉老,難道你們覺得,這事也可以容忍放縱不成?”
晏青桑火氣來了:“晏金楠,你不針對我就全身難受是吧?我交給朋友怎麼了?家族有規矩,不準結交朋友不成?”
晏金楠嘿嘿怪笑:“人心險惡,你覺得是朋友,人家未必拿你當朋友。”
河老淡淡瞥了江塵一眼,又望向晏青桑:“青桑,這位朋友,什麼來路啊?你緣何把他帶回來?”
“他叫邵淵,在古玉一道,有著極深的造詣。古玉盛會即將開啟,我帶他回來,正是有許多知識要請教他。河老,這似乎不礙著你們大家吧?”
河老很是鬱悶,這晏青桑,真是有些出格了。可是家族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