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住他,等下你直接進侯府,我來應對他。”
看的出來,江桐對這個荊蠻,也是頗有忌憚。
每一個領地,總會有那麼幾個刺頭,這個江塵倒是理解。
言語粗俗霸道,江塵也並不是很介意。但若是這荊蠻橫行霸道超過一個度,江塵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誰都不想自己治下,有那麼一個不聽話,隨時惹事的刺頭。
“過去吧!”
江塵語氣平淡,騎馬率先走了過去。
“咦!是三爺他們回來了。”侯府的下人們,見到馬隊出現,一眼便看到江桐父子。
只是,江桐父子一左一右,卻是簇擁著另外一個少年人居中。這少年人猿臂狼腰,星眸微動之間,卻透著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威嚴感。
江桐大喝一聲:“爾等還不拜見小侯爺?”
小侯爺?
時隔三年,江塵身上的變化可謂是脫胎換骨,除了面貌依稀有昔日的樣子,其他方面,不管是氣質還是身材,都已經截然不同於三年前離開江瀚領的時候了。
“拜見小侯爺!”
江瀚侯府內部這些下人,經歷過嚴格的訓練,當下跪拜行禮。
倒是荊蠻一行人,一個個看著首領荊蠻,並沒有行跪拜禮。
荊蠻叉著腰,目光斜睨,舉動頗為無禮,瞥著江塵,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小侯爺?不好意思,我荊蠻只拜江瀚侯本人。沒看到江瀚侯本人,恕我荊某人不下拜了。”
荊蠻那批手下,也是似笑非笑地站在荊蠻身後,打量著江塵,那表情裡不但沒有見到小侯爺那應有的尊重,反而有幾個還擠眉弄眼。
“荊蠻是吧?”江塵雖然心頭微怒,卻也不想當場撕破臉皮,“你拜或不拜,我都是江瀚領的小侯爺。我只問你,今日你帶人在侯府門口喧譁,卻是為了何事?成何體統?”
荊蠻哈哈一笑:“為了何事?那你要問問江桐了!”
江桐表情有點尷尬:“荊蠻,私人的事,我們私下裡談。今天小侯爺剛回來,不要驚擾了他。”
“驚擾什麼?他回來更好,正好做個見證。”荊蠻大嘴一咧。
“不管什麼事,進去談。在這裡喧譁吵鬧,還要不要貴族的臉面了?”江塵面色一沉,率先進了侯府。
江桐見江塵氣度不凡,也是微微有些詫異,跟著走了進去。
荊蠻嘿嘿一笑,卻也肆無忌憚,跟著走了進去。
進了侯府,上了茶水,各自坐定,江塵才將目光投向江桐:“三叔,到底怎麼回事,你說。”
“唉,荊酋長,你我幾十年的交情,彩禮你十年前就收了。難道非要做出這種撕毀婚約的事不可麼?再說了,兩個孩子……”
荊蠻一擺手:“打住!你不說孩子還好,你說孩子,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不是我荊某人不守信用,實在是孩子自己不願意。你也不希望你兒子將來娶了我女兒,兩口子不和,鬧得雞犬不寧吧?”
彩禮,婚約,孩子不願意。
江塵很快就捕捉到事情的核心了。
敢情,這荊蠻是來撕毀婚約的。
“荊酋長,你說說,是不是對彩禮不滿,嫌少還是怎麼?這些都是好商量的。我江家論身份地位,又有哪一點對不住令千金了?”
江桐暗暗剋制著自己的憤怒,語氣並不算很硬,試圖挽回什麼。
“這些話我荊某人聽過很多遍了。這次來,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彩禮我已經帶回來了,你點收一下吧。”
荊蠻顯然不想跟江桐繼續糾纏,他就是來退彩禮,解除婚約的。
一揮手,手下人立刻抬上來六隻大箱子。
“彩禮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