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唐隆連忙跑到門口。
“唐隆,總算找到你了!”
“小子,你私自回家,害得我們受連累。”
“這筆賬,你說說,怎麼算?你以為一走了之,就沒事了嗎?”
來人有四個,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甲冑,腰掛武器,一個個凶神惡煞,一副找茬的模樣。
“餘隊,你們怎麼來了?”唐隆有些尷尬,雙手在身上擦了擦。
“我們怎麼來了?”一個光頭無眉的大漢,一把推向唐隆的胸口,“你說我們怎麼來了?你私自離開崗位,害的我們跟著受罪。老子被你牽累,捱了三十軍棍,難道就這麼白捱了?”
“還有我們,一個個都打了二十軍棍,唐隆,這筆賬怎麼算!?”
其他三個隊員,也是紛紛叫道,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前毆打唐隆的意思。
這些都是唐隆的戰友,雖然關係算不上密切,但好歹也是同一支隊伍裡共事過的。
“餘隊,這個事,是我不對,我家裡有急事,請假沒人批,我才出此下策的。要不,改天我做東,請大家去酒樓吃一頓。怎麼樣?”唐隆陪笑道,站在門口,卻不讓開,也不說請這些人進去坐一下。
他也知道,這幾個人雖然是同事,但一直跟他關係一般。而且這幾個傢伙,人品都很差,是邊防軍出了名的刺頭。一直是半軍半匪的兵痞。
唐隆看不太慣,很少和這些人有交集。眼看這些傢伙來找茬,顯然是借題發揮,想來找唐隆麻煩。
“吃一頓?”那光頭無眉的餘隊陰森森笑起來,“唐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窮的連頓飯都吃不起,需要你來請我們吃了?”
“不,不是的。我請,是表達一下歉意,還有各位以前對我的照顧。”唐隆陪笑道。
“餘隊,別跟這小子廢話,拉他出來毒打一頓,不打他個半死,我們這軍棍不是白捱了?”
“對,這小子平時就跟我們不對路,我看他這次私自離崗,是故意拖我們下水,居心大大的不良。不揍他,他都不知道我們兄弟幾個不好惹!”
“揍他!”
唐隆面色一變,深深吸了一口氣:“餘隊,這些事,我們出去談好不好?我家人在這裡,不要驚動了他們。”
光頭無眉的餘隊呵呵笑道:“家人?剛才我看到一個小姑娘,模樣兒挺秀氣的,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女人。”唐隆心裡一突。他聽說過這光頭無眉餘隊的風評,這傢伙,酒色財氣樣樣都好,尤其是女人。
“你女人?我聽說,她只是你未婚妻吧?”餘隊似笑非笑。
“雖然還沒舉辦婚禮,但小青從小在我家長大,自小就有夫妻之約。餘隊,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沒得汙了你的耳朵。咱們出去談談吧。”
餘隊一把開啟唐隆伸過來的手,喝道:“把你的手拿開,再伸手,老子剁了你的狗爪!”
“唐隆,你要請客吃飯,可以。讓你女人去給餘隊陪酒。伺候的餘隊高興了,這事我們當沒發生!”
“對,對,你那女人樣子還算可以。餘隊,你覺得咋樣?”
餘隊呵呵笑著,兇悍的目光,在唐隆身上骨碌碌轉著:“唐隆,讓你女人陪我們兄弟幾個喝一晚上酒,這事,我保證不再追究。”
唐隆面色一變:“不可能。”
“沒得商量?”餘隊的笑容忽然一斂,“唐隆,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求得我們原諒了?”
裡邊的唐重,聽得全身都發抖,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們幾個,穿著軍隊的制服,拿著王國的俸祿,就是這樣欺男霸女,打擊同僚的嗎?這還是王國的天下嗎?還要不要王國的律法了?”
推著輪椅,唐重激動地來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