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完全難以置信。
這是一枚令牌,費老頭擺出來的,的的確確是塊令牌。令牌造型和王侑那塊差不多。
但是,不管從品質來講,還是從外觀上講,都比王侑那塊要體面多了。
令牌上的字,也不難認——高階供奉費玄。
獨家的令牌,獨有的造型,獨有的風格,這是任誰都仿造不出,也是任誰都不敢仿造的東西。
宗門令牌!
高階供奉級別的宗門令牌!
高階供奉,在寶樹宗,已經算得上是宗門高層了!
初級供奉,頂多算宗門的中層。
而高階供奉,絕對是宗門高層。
因為,高階供奉再往上一步,就是預備長老,就等於徹底跨入宗門高層行列!
“怎……怎麼可能?”柳乘風雙眼盯著那令牌,口乾舌燥,只覺得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這……這是真的令牌?”
費老頭淡淡笑道:“似乎剛才你還說,宗門令牌,誰敢假冒?怎麼?剛說出來的話,就自己打臉了啊?”
柳乘風傻了,徹底傻了。牙齒咯咯直響,雙腳不爭氣地打顫,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一向瞧不起的青羊谷谷主,軟弱無能的費老頭,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宗門的高層!
他非常不願意相信這一點,可是這宗門令牌,根本不可能假冒。誰假冒這宗門令牌,誰就是找死!
求救地望了王侑一眼,那王侑也比柳乘風好不到哪裡去,滿臉蒼白,原本那氣勢洶洶的威風,一下子全軟了。
那幾個核心弟子,也是目瞪口呆,囂張氣焰,彷彿氣球被扎破一樣,全部洩了氣,連根費老頭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高階供奉,這在寶樹宗,是他們這種級別的弟子,完全得罪不起的存在。
即便是王侑,也是不得不承認,一個高階供奉要對付他,就算有鐵長老庇佑,以後也將麻煩無窮。
只是,他很奇怪,這費玄費老頭,怎麼忽然之間,就高階供奉了?這到底是唱得哪一齣?
王侑在宗門修煉,也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可是,眼前這宗門令牌,貨真價實,他王侑有天大的膽子,亦不敢硬扛。否則,以費老頭高出他兩級的級別,直接可以碾壓他,可以動用宗門律令來鎮壓他!
“王侑,你說,現在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費老頭呵呵笑問。
“聽您的。”王侑雖然心裡不情願,表面上卻是老老實實。
“那這提親之事?”
王侑忙道:“不關我的事,這閒事,我沒有能力管,這就走,這就走!”
柳乘風聞言,簡直快哭出來了。這王侑,竟然打起了退堂鼓,這是要讓他柳乘風一個人頂缸啊。
王侑這時候只求自保,哪會在意柳乘風死活,灰溜溜帶著幾個核心弟子走了,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回宗門,回去把訊息告訴鐵長老,告訴他費玄這個刺頭,又回寶樹宗了!
見到王侑逃也似的走了,柳乘風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那表情簡直是精彩到了極點,只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與柳乘風心情不同的是寧宮主,這大起大落的變故,讓她的心情忽起忽落,幾乎是跟不上事態的發展。
與她心情差不多的,還有石逍遙。
“唉,費……費老哥,您可真會藏事,什麼時候晉升了高階供奉,平步青雲,也不告訴一下我們這些老朋友?”寧宮主苦笑。
這個時候,她的女兒要嫁給誰,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
寶樹宗高階供奉令牌擺在這裡,一句話都不用說,她寧宮主也不可能再做其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