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直指龍牙衛的某一個人——律無忌。
“大總管,律無忌是楊副總管的外甥,一向風評不怎麼好。寧長老和石副門主都為同一個人發怒,都說他扭曲事實,將正當防衛辦成了冤假錯案。不但撕了寧長老的紙條,還差點把石副門主派的人給打了。你說說,這律無忌,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上官翼此刻,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費老會那麼生氣了。換做他上官翼,自己人被人莫名其妙抓了,還打入黑牢區,他同樣會生氣,恐怕還氣得比這更嚴重。
“你們可知道,這律無忌抓的人是誰?”上官翼試探問。
“不清楚,寧長老說是她朋友。”
“石逍遙似乎也說是他的朋友。倒沒說叫什麼名字。”
上官翼嘆道:“這人叫江塵。”
“江塵?”兩個副總管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地位高,很少過問俗事,對江塵的名字,同樣是沒留意過。
“這江塵是誰?怎麼四大道場有三家都來保他?”齊天楠忽然面色一變,“不會是寶樹宗弟子吧?”
上官翼聽到“寶樹宗”三個字,也是陡然失色:“若是如此,這律無忌可真就惹下了潑天大禍!”
便在這時,手下人來報:“幾位總管,最初在街上辦案的幾個龍牙衛隊員,已經帶來了。”
“讓他們進來。”上官翼忙道。
田紹手下那幾個最早在街上辦江塵這個案子的龍牙衛,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同時面對三大總管,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他們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你們幾個,別擔心。我有幾句話問你們。我不管你們之前面臨過什麼壓力,或者被誰恐嚇過,這都不要緊。我來為你們做主。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不要帶半個字的個人情感,我要的是實情!”
上官翼帶著幾分安撫,說道。
“聽到沒有,大總管要的是真相。”
那幾個龍牙衛牙齒上下打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那小隊長才開口道:“事情是發生在乾藍南宮盛會舉辦地,外面的街道上,當時……”
那小隊長將當時的情形,都復原了一下。只是,他們也沒看到第一時間的現場。
只能將他們到達之後的情形,都還原了一遍。包括後面律無忌橫插一槓,強行介入,以及田紹大隊長據理力爭等等事宜,都竹筒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聽到江塵打死的人,是乾藍北宮的弟子,三個總管對視一眼,都若有所思。
事情到這裡,隱隱已經有一些眉目了。乾藍北宮弟子,律無忌,包括律無忌背後的楊副總管,都是一條線上的,都是大王子的人。
如此說來,這簡單的一起案子,竟然牽扯到了大王子那裡?
“大總管,這事,似乎很難辦啊。”齊天楠有些鬱悶。
“我覺得沒什麼難辦的,秉公處理即可。”周圭語氣堅定。
乾藍北宮的名聲,他們其實都有耳聞,殺人越貨,攔路搶劫,這是乾藍北宮最喜歡乾的事。
“那人證,物證,現在何處?”上官翼問道。
“人證收押著,物證被律都統取走了。”
上官翼面色一沉,又問那幾個龍牙衛:“那個江塵,此刻如何?”
“田紹大隊長把他安排在單匣子裡,不過現在,恐怕律都統已經拿到了罷免令。具體情況如何,我們現在也不清楚。”
龍牙衛三大副總管,周圭管經濟財政,律無忌的舅舅楊昭,則掌管人事任免,齊天楠則負責各項雜務。
要說楊昭楊副總管,掌握著大隊長以及大隊長以下的任免權,權勢也是非常之大。
除了都統必須由大總管上官翼親自任免之外,楊昭的確有權力任免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