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事?現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他以宅院做抵押,逾期不還,我是來收這宅院的。閣下什麼來頭,我勸你,還是少管這閒事。有些閒事,你管不起;有些人,你也惹不起!”
“哦?”江塵笑了,“聽你這口氣,似乎很了不起啊。”
“哼,我周家票號,在整個王國,那都是有數的存在。你是什麼人,你父親是誰?為官還是為商?”
江塵直接無視這周坦的存在,而是轉頭問郭進,“你姓郭?”
郭進見有人橫插一槓,也是覺得意外,見這人頗有庇佑自己的意思,倒也實誠地點了點頭。
“你祖父是郭順郭太傅?”
“是。”郭進聽到祖父的名字,胸脯也是一挺,眼中流淌過一絲驕傲之色。郭家的祖上,那也是有能人的,也曾富貴過的。
“好,你欠了周家票號多少錢?”江塵又問。
“原先是借了一萬兩給我母親治病,利滾利,如今連本帶利是一萬五千兩。”說到這如山一般沉重的債務,郭進也是有些黯然。
“一萬五千兩。”江塵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勝一道,“勝一,點一萬五千兩銀子給他們。”
勝字營四兄弟,這段時間跟隨江塵,見識了江塵的各種神奇,如今與江塵也是建立了較為深刻的主從關係。
再也不是最初那種完成任務一般的關係。
一萬五千兩銀票被點了出來,勝一直接遞到了周坦面前:“數一數吧!這錢,我家少爺替他還了。以後休要到這裡聒噪!”
勝一是軍人出身,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度。
往前一站,便讓周坦心頭一緊,眼睛盯著江塵,越發覺得這少年人來頭似乎不小。
不過,周坦從小到大,可沒怕過誰。
卻不去接這銀票,而是陰陽怪氣地笑道:“本公子似乎說的很清楚了。他是逾期不還,如今我要的是宅院,不是銀子。”
“逾期?你可有證據?”江塵倒也不怒。
周坦一擺手,便有手下人將借據拿了出來。這張借據,果然各種陷阱,還有郭進的畫押簽字。
江塵順手一搓,直接將這借據搓成碎片:“現在,還有麼?”
這一舉動,卻是讓得周坦完全猝不及防,他沒料到,這看似氣度不凡的少年人,竟然會突然耍賴,毀滅證據!
一向都是他周坦對別人黑吃黑,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人家黑吃黑了!
“你……你這是找死!”周坦火氣一下子躥上來了。
江塵頭也不回,往庭院裡頭走去,語氣淡淡:“勝一,銀票帶人,一起丟出去!”
勝字營四兄弟,那都是高階真氣境,又都是久經殺場的強者,對付這些惡僕,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幾個起落,便將主僕幾人,全部丟到大門外。
一萬五千兩銀票順手一丟:“我家小侯爺是講道理的人。銀子你們拿去,還想鬧事的話,自己掂量吧。”
看著勝字營四兄弟如狼似虎,將周家的惡僕打得七零八落,少年郭進心頭是五味雜陳。
一方面,他很感激這群人雪中送炭,氣度不凡,凶神惡煞的周家人,在這批人眼前,完全橫不起來。
另一方面,心頭又是惴惴不安,不知道這群來歷不明的人,到底有什麼意圖。
尤其是目光看著江塵走進去的背影,心裡更是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同樣是少年人,這才是貴族氣度,這才是強者手段!我郭進,一定要像他一樣,出人頭地,讓這些強權惡霸,見到我就繞圈走!”
江塵是個自來熟,進了江家內院,卻見堂前供著郭氏歷代先人的牌位。
見此情形,江塵上前,拈香點燃,虔誠地拜了幾拜。又插入香爐中,見到香爐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