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穩了,聽了這話,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去。
能叫他丘叔的,好沒有幾個人。
而且,很多年沒有人這麼叫過他了。
“你……你是,你是?姚……”
龔丘渾身一顫,終於是將姚文魁燁認出來了,但剛想喊出名字,他馬上又停住了。
畢竟,姚文魁燁可是重刑囚犯啊。
怎麼逃出來的?
“你們讓開——我,我要單獨跟他聊一聊。走!”
龔丘雖然這麼說,但其他大頭兵根本不放心。
姚文魁燁笑笑,大大方方承認:“丘叔,沒事。我不是逃獄,我是被冠軍侯救出來了。現在,身上沒有什麼罪名。也不是逃犯。你放心吧。”
“真的?快,快跟我說說。”龔丘顯得十分激動,幾句話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先不說了,先服用一顆丹藥吧。”
姚文魁燁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顆:“這可是三轉歸元丹。就是冠軍侯給的。每個都給了十顆,財大氣粗的。你先服用一個,醫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呢。”
龔丘也沒有多懷疑,對於姚文魁燁還是十分相信的。
畢竟當年龔丘還是在姚文魁燁的父親手下當近衛的。只可惜後來,因為言王爺的叛亂,一切都變了。
兩人多年不見,但卻沒有時間讓他們多敘舊。
龔丘服下丹藥之後,明顯好轉了不少。
姚文魁燁安慰一句:“看來你這些年中毒不輕啊,怪不得打不過他。”
,!
龔丘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拳頭上的手骨已經摺斷了,強忍著疼痛,苦笑道:
“中毒不輕是真的,但打不過他,也是真的。這個冠軍侯,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大才子。但想不到,一身修為,真是讓我佩服。少年英雄啊——”
姚文魁燁伸手拍了拍龔丘的肩膀,兩人曾經一起並肩作戰,感情特別深厚,現在也沒有什麼輩分的禮儀了。
“丘叔,這一次冠軍侯過來,是招募府兵的。我本來是要在牢裡一直到死,但他拿著聖旨將我招為府兵了。我以後只能跟著他了。”
“如果你們也想離開這個地方的話,現在倒是一個大好機會。當然了,這還得讓冠軍侯滿意才行。”
這話一出,不等龔丘回答,旁邊不遠處的大頭兵就十分不服氣地插嘴:
“什麼狗屁府兵,我們還不想去呢。”
“沒錯。這種人還想我們替他賣命?想得美!”
姚文魁燁猛的轉過臉去,身後凌空一抓,嗖的一聲,將那說話的大頭兵凌空抓了過來。
一手掐住了對方的衣領,厲聲喝道:
“誰允許你們說了?”
“沒大沒小的。你們要是在我部下當兵,毫無紀律可言,腿也給你打斷——滾!”
姚文魁燁一扔,將這大兵頭扔出了十幾米遠。
似乎覺得還不滿意,又罵道:
“你們還裝什麼清高?被丟到這天坑來,天天挖毒,敢脫了衣服看看你們的樣子嗎?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跟著冠軍侯很丟臉嗎?最起碼,你們要死死了,他能給你送回家裡埋了。而不是在這裡挖個坑一埋,連你們爹孃,兒女給你們上香也找不到地方。”
“最煩你們這種假仁假義。這麼多年了,你們在堅持什麼?有人會搭救你們嗎?還看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麼樣運轉的嗎?”
“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你們這輩子都要留在天坑。一直到死,也離不開半步。醒醒吧!!”
一群大頭兵被罵得沒有半點脾氣,想要發作,似乎又無話可說。
因為他們自己心裡清楚,姚文魁燁說的就是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