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林澈率領三千府兵,終於是要離開江南地帶。
前面是一條碧綠的大江,不少船隻從江面上遠去。
刀奴提議道:“我們三千人,可以租用這裡的大船,一路順江而下。十天的路程兩天就能到,還節省了不少體力。”
她生怕林澈不同意,開口道:“放心,軍費足夠。墨家的天工船隻,就連戰馬也能上船。”
林澈眺望長江,一時間也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因為他從地圖上看,在這裡乘坐船隻是最合適的,如果真的要繞路的話,那就太遠了。
而且,還需要經過一片懸崖。
人走可以,牽著戰馬就難走了。要是掉幾匹戰馬下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行,刀奴大人說坐船,那就坐船。”
林澈一聲令下,當即就有部下去辦事了。
沒有一會,前去辦事的龔丘飛快地跑了回來,稟告道:
“啟稟侯爺——遇到了一點小事。船家跟我們說,需要多四倍船費。這條長江下去,附近會有水匪。這錢是交給那些水匪當過路費的。”
“哦?有這種事?”
林澈眼睛一亮,他恨不得路上發生一點事呢。
這就能讓刀奴出手,探清楚她的深淺了。
他一揮衣袖,怒聲道:“去,我們去問清楚。在大乾國內竟然還有如此匪徒。要是沒遇見就算了,現在遇到了怎麼能不管?”
林澈飛快往碼頭走去,幾個船伕早就在那等著了。
他們看見眾府兵簇擁林澈走過來,臉上一陣古怪,似乎微微有些失望。
“幾位船家,你們說前方有水匪?他們有多少人?這裡的地方官沒有派兵去剿匪嗎?”
幾個船伕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船伕拱拱手,恭敬道:
“官爺。前面的確是有水匪,這地方官,一開始其實也有剿匪。但前前後後剿匪十多次,全部都是無功而返。反而自己折損了不少高手。”
“那些水匪,可不一般啊。他們的人數眾多,已經是超過萬人了。有一次,官府抓了他們的人,他們膽敢連夜衝撞衙門,將人救出去。”
“官爺啊,你要真的想坐船。你們就躲在船艙裡。咱們家的船隊大,足夠帶你們走。但就是費用上,要貴一些。你放心啊,我們每月都交足夠的過路費,不會讓你們受驚的。”
林澈故作生氣地往刀奴看了一眼,沉聲道:
“如此民間疾苦。刀奴大人高高在上,只怕從來不曾見說過吧。”
刀奴輕皺眉頭:“要是在這裡有上萬的匪徒,還衝擊衙門。這事情必定會引起朝野震動。怎麼,我從來不曾聽說過?”
幾個船伕也是見過世面的,看到這軍旗招展的,就知道林澈他們身份不簡單。
當即說道:“傳不到上面去,那也是正常。我們聽說,咱們衙門裡的官老爺實在是害怕了,這事情要稟告上去了。那不得掉腦袋嗎?”
“如果不是有這樣個官員,我,我的小侄子也不至於死在那些水匪手上。”
“我看諸位大人,也是正義之士。我們也很想你們能出手將那些水匪一網打盡。但,但還是算了吧。就在上個月,景軒大人也召集了三四千人馬,最後,最後也……至今還沒有回來。”
“那些水匪太可怕了。他們可是跟水鬼一樣,能在水裡遊。根本不用呼吸……”
這船伕也不是以退為進,他實在是不忍心看林澈年紀輕輕的就去送死。
那位景軒大人,已經是五十多歲,身經百戰,最後還不是有去沒回?
“哈哈哈,奇奇怪怪的事,我就見多了。這水鬼還真的沒見過。”
林澈目光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