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儒,這天坑裡的毒,有辦法治癒嗎?”
懸崖旁邊,林澈傲然而立,眺望長長峽谷之下的一個黑洞洞的深坑。
那樣子,就像是無底洞的深淵。
四周散發出的是一股墨黑色的氣息,似乎千年不曾消散。
這種氣息很奇怪,它們並沒有形成實體,但絕對不同尋常。
林澈之前看到皇宮的金光沖天而起,在獵場看到傳國玉璽的時候也是金光沖天而起。
而現在,這天坑之下竟然有一股墨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更加重要的是,他可以確定這種光芒,其他人看不見只有他能看見。
這種玄妙的
“幾乎……不可能。”
紀布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峽谷的風吹動了他那寬大的儒家長袍,他滿臉唏噓。
“我們學院,每隔數年都會派學子過來,使用浩然正氣,對抗這些氣息。一開始的確也是有效果的,可是這三四十年來,效果就越來越弱了。”
紀布苦笑:“可惜,我儒家唯一的儒聖,現在神遊物外,六十年不曾醒來。否則,請他出手肯定能做到。”
好一個神遊物外。
儒家的浩然正氣已經夠玄奧了,這位傳說之中的儒聖竟然還能神遊物外。
聽說,肉身就在學院裡,但這位儒聖六十年來不曾醒來。
如果不是每天還能聽到儒聖一次心跳聲,當真以為他已經死了。
不過想要儒聖出手,那是不可能的了。就連十年前皇室那般大亂,有皇子跪在儒聖面前哭著求出手,也不見儒聖醒來。
“紀大儒,他朝你成為儒聖,可一定要出手幫幫他們。拜託了。”
這一句話,顯然是恭維的說話。
但偏偏紀布竟然沒有半點謙虛,反而是正式道:
“突破,講究大機緣。前些天,你兩首戰詩就給了我莫大的機緣,我能感覺到我隨時都會突破,成為半聖。”
“雖然不遠遠不如儒聖,但應該也足夠鎮壓萬妖國留下的劇毒。可惜啊,機緣這東西,太過縹緲。半點不由人啊。”
“要是你其中一首戰詩是赤紅色的話,或許我就真的……”
“唉!!!事實如此,勉強不得。”
紀布輕輕搖頭,似乎在可惜,似乎又已經看開了。
到了他這個層次,只怕並不會真的怪責墨昭雪,只不過是覺得自己錯過了機緣罷了。
“哈哈哈,紀大儒,我覺得你肯定有機會的。機緣錯過一次,還會再來一次。正所謂——”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紀布聞言忽然眼前一亮,拍掌道:
“好啊,這兩句絕了。哈哈哈,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看得如此通透啊。”
旁邊的鐘宿也重複了兩次,馬上道:“林兄啊。只有這兩句嗎?全詩是什麼?快快快。”
看他那樣子,分明就像是煙癮犯了,自己又沒煙,硬要問兄弟給的樣子。
“沒,沒了。就突然想到這兩句。”
林澈是一陣尷尬。
這就是讀書不背全詩的後果了,前面是什麼,後面是什麼,他根本不記得了。
不過,雖然只是這簡單的兩句,也足夠讓他們連連驚歎了。
就這個時候,姚文魁燁已經攙扶著龔丘上來了。
龔丘渾身是血,看樣子剛才那一拳不僅僅是讓他手骨折斷那麼簡單,就連周身毛孔也迸發出了一陣血霧。
也就是他到了六品血肉再生的境界,要是五品的話,只怕已經是四分五裂,死無全屍了。
“多謝冠軍侯,手下留情——我龔丘,服了!!”
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