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儒,不是我不願意上這明志臺。實屬是……唉,算了。”
林澈當即擺出一副不願再提的樣子。
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說,現場這麼多人看著呢。兩位大儒必定會知道原因的。
果然。
林澈不說,但聞無恙已經忍不住叉腰開罵了。
“你們兩個才是老糊塗!天底下最傻最沒用的老糊塗。就你們兩個,不顧士兵生死的人,也配叫大儒嗎?我呸!!”
以聞無恙的身份,兩位大儒自然認得她。
因為之前,聞洪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孫女鬧騰,還送到了大儒學院來,只不過聞無恙待了半個月就逃回家了。
“無恙丫頭,你這話又從何說起啊?”紀布還是有大儒的氣度的。
哪怕是一個小姑娘當面罵他,他也不生氣。
這就是大儒的胸襟氣度。
聞無恙咬著銀牙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一來就罵林澈糊塗。為什麼你們不問問,是誰不讓他上這個明志臺的?是你的好學生啊!是她,強行攔著不讓林澈上去。你說怪誰?”
聞無恙說著,一手指向了墨昭雪。
墨昭雪早已經是臉色發白,她知道自己闖禍了,以林澈這兩首戰詩,還有那一身浩然正氣。
她絕對會遭受萬人唾罵的。
所以她急中生智,忽然雙眼一紅:
“老師,我,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他真要上去明志臺,難道我還能攔著不成?我也只不過是,看他不是我們學院的學子,按照規矩,他的確不能上去。我沒做錯什麼啊……”
“你閉嘴!你這種人,真不知道怎麼擁有浩然正氣的。”
聞無恙根本不怕她,當即罵了一句,又對著紀佈道:
“你知不知道?我爺爺說過很多次,很多次和敵國交戰,要是有一首戰詩輔助。就絕對不會死傷數萬人。”
“就你們兩個,還好意思嫌棄林澈的戰詩?不是你的學生攔著,何止金黃色戰詩?必定是赤紅色了。”
林澈站在一旁,看著聞無恙一頓輸出猛如虎。
這一次帶她一起來,絕對是正確的啊。
隊友這麼給力,他怎麼可能好意思隱身?
林澈直接補上一刀:“唉,可惜啊。我文思枯竭,再也不可能作出第三首了!!”
哎。
要抄詩,肯定是還有的。
這個時候,就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紀布大叫可惜:“這也太可惜了。哎呀,昭雪啊,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我們學院,向來主張有教無類。什麼時候規定過外人不能上明志臺了?”
“老師,我,我錯了。”墨昭雪馬上低頭認錯,雙眼通紅,眼淚直接掉下來。
看起來,楚楚可憐。
紀布眼見,已經發生了,想要多說幾句,又欲言又止。
但旁邊的石上流卻忍不下去了。
“哭什麼?外人不知道,但我卻一清二楚。你就是記恨林澈跟你退婚,你才如此針對他。是不是?”
“我,我沒有。”墨昭雪連忙否認。
石上流不管那麼多,大聲喊道:“去——給我拿藤條來。我今天就要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在學院之中,石上流大儒可是個暴脾氣。
學子犯錯,他可不管對方什麼身份,都會動手。
別說他們這些權貴子弟了,先皇沒有駕崩之前,石上流大儒可是當朝拿著藤條追著先皇打。
旁邊的助教沒有言語,直接將一條戒尺遞了過來:
“老師,戒尺!”
“要什麼戒尺?要藤條!!”
沒一會,一根長長的藤條就送到了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