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憑什麼?
“林澈,你,你這是什麼話?”
墨昭雪似乎還真的沒想到,林澈竟然還會如此反問。
她的直覺很準,一下子就知道林澈已經是生氣了,她乾脆率先一步,開口道:
“你和我之間,訂下了婚約。陛下還親自催婚了。如果不是我爹急著去治水患,現在我們兩家人已經是在商談婚事了。”
“我是儒家學院的人,這十年來,我為了配得起你這位鎮國府少爺。我也是一刻不敢懈怠,好不容易才成為學院裡的十二大學子之一。”
“聽到你在朝堂之上,因為周獻春一句話得罪你了。你就將他狀告入獄了。就連周家都被牽連了。你有考慮過我夾在中間的感受嗎?”
“那可是我的學院,是我的師兄弟們。不管他們任何人出事,我自然是要盡力相助。”
“當聽到是你,其實我也是下了很大決心來找你。想著,以你我的關係,你多少都會賣我一個面子。不讓我難做人。可,可你……”
說到這裡,墨昭雪的雙眼一陣通紅,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瞬間,眾多學子就像是炸開的油鍋一樣。
紛紛心痛起墨昭雪,開始聲討林澈,大罵他不是男人,就連昭雪師姐也欺負。
“林澈,你枉為男兒,你快向墨雪師姐道歉。”
“不就是靖安伯嗎?哼,這裡誰沒有家庭背景?當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家父張二河,乃是武安侯。”
“我們不求他了,哼。我們回去學院找大儒,求大儒出馬。”
“從今天起,我們就要將這人寫進話本里,讓他遺臭萬年!惹我們讀書人,你算是惹錯人了!”
眾多學子紛紛厲聲叱罵,群情激憤。
但是沒有一個動手的。
還有一位學子,振臂一呼,竟然吟起詩來:
“千言萬語難成句,萬字千言不成篇。”
“笑看眼前虛偽客,半點胸襟自成仙!”
眾多學子一聽,頓時又紛紛叫好。
“好。鍾宿師兄,好詩。不愧是十二大學子,罵得好!”
“沒錯沒錯,有些人就是虛偽,就是心胸狹窄。哼!我們回去就寫詩,將他罵成千古罪人。”
林澈看到這群學子一個個已經是興奮起來了。
還寫詩來罵暗嘲他了。
這都是什麼狗屁詩?
這就是十二大學子的水平?
不過,記憶裡《大乾十大仙詩》也是一坨,他也就釋然了。
這些學子,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吃過細糠。
也難怪。
忽然,林澈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你們這群跳樑小醜,既然送上門來了。
那正好坑你們一把。
林澈趁機跳到馬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學子,猛的一拔手中玄級寶劍。
噌——
寶劍出鞘,鋒芒畢露。
這一瞬間,嚇得所有學子都退後半步,謾罵聲頓時就停住了。
我滴乖乖,靖安伯不會是惱羞成怒,要殺人了吧?
林澈手握寶劍,朗聲道:
“你們想要替周獻春求情,可以——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憑什麼?”
“你們笑話我心胸狹窄,那我就大度一點,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贏了我,那我就親自上奏陛下,讓陛下開恩,饒了周獻春。”
林澈說完,目光掃去,眼中充滿了挑釁:
“你們敢不敢?”
“比什麼?你說!”
想不到那位鍾宿師兄,竟然不懼怕,還越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