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
輝煌的金鑾殿。
早朝還沒有開始,文武百官就已經到了。而且各個小團體討論得十分激烈,時不時還有人爭論起來,甚至前天還有大打出手的。
他們所爭論的事情都是與林澈有關。
鎮遠軍的馬晉,齊申申為主,在明鏡司查詢清楚之後,他們可謂是火力全開。
一開始,還有不少人替林澈說話的,畢竟林澈可是陛下的心腹。可是,隨著一道道訊息傳回天都城,就連最維護林澈的張二河也頂不住了。
林澈的府兵主動衝擊鎮遠軍,鐵證如山。
林澈招募將近四萬府兵,遠遠超出了陛下特許的三千名額,不僅僅抗旨,還有謀反嫌疑。
張二河頂不住了,只能請半退休的衛國公聞洪上來頂一頂。可鎮國府那邊也發力了,請了墨家天工墨之洞上朝。
這幾天,可謂是天天互噴互罵。
他們欺負不了聞洪,最後就都對張二河集火了。
張二河被連續輸出,昨天干脆就宣稱得了重病,乾脆不上早朝了。
可是馬晉,齊申申他們眼見就要將林澈的罪名坐實了。
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作罷?
尤其是聞洪親自下場之後,朝中的風向又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很多原本不說話的牆頭草都倒向聞洪那邊了。
馬晉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要殺雞儆猴了。
而最好的雞,自然就是張二河了!
誰讓張二河這些天在朝堂之中輸出最強?一個噴十個,太過放肆。
槍打出頭雞,就他了!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放我下來。咳咳咳,你們太欺負人了。我可是堂堂武安侯,你們大膽。”
這個時候,金鑾殿面前,一眾大臣都聽到了一陣明顯不搭調的聲音從階梯下面傳來。
眾朝臣紛紛看去,看見有六個護衛抬著一個擔架,正一步步往上走來呢。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渾身包裹著紗布,胸口還一片鮮血的病人。
病人一路大呼小叫的,想要從擔架上下來,但卻被旁邊的護衛摁住。
不少大臣已經認出來了,那病人不就是張二河嗎?
“咦?這不是武安侯嗎?他不是病了嗎?怎麼還上朝了?”
“哎呀,這是什麼病啊?怎麼還穿著血衣?他們是誰的人啊?怎麼還將病人送到金鑾殿來?萬一這病症傳染給陛下怎麼辦?”
看到大臣們如此議論。
馬晉朗聲開口:“他只不過裝病罷了。你們看見過,誰生病了,還能如此中氣十足的大叫大鬧?”
“想要裝病不上朝,就能躲得過去嗎?哼。”
這幾句話不僅僅是大臣們聽見了,就連張二河也聽見了。
張二河當即在擔架上一躺,脖子一側,白眼一翻,一副進氣多出氣少隨時都要昇天的狀態。
時不時的來“哎呦呦~”的痛苦呻吟出聲……
很多大臣看見了,都是一陣懷疑:昨天不是好好的嗎?今天怎麼病得就快死了?
馬晉卻是居高臨下地看了張二河一眼,道:
“武安侯,為了朝中大事,可謂是殫精竭慮。我們更應該要讓文武百官看看,以武安侯為楷模。”
張二河繼續翻著白眼,奄奄一息。
“陛下到——”
沒一會,隨著大太監的一聲高呼,姜離一身帝袍,緩緩而來。
眾朝臣紛紛行禮,早朝開始了。
馬晉第一個站出來:“陛下——既然明鏡司已經查清楚了。就是林澈帶兵主動偷襲我鎮遠軍,按大乾律,應該問斬。”
“林澈在出使燕雲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