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樣?的臉,但弟弟和衛沁站一塊兒,似乎比真夫妻更有cp感。
雲歲走到柏言誠跟前,興致勃勃攤開掌心,「看這個小螃蟹,可愛嗎。」
「沒你可愛。」
「你怎麼拿我比。」她輕哼,指尖戳了戳小蟹殼,「我看它?橫行霸道,就叫它?小言誠吧,我們帶回家養吧。」
「叫別的不行嗎。」
「不行。」她敦敦教誨,「小言誠,你要快快長大,這樣以後吃的時候更好吃。」
本以為愛護動物小觀音,下一秒就變成活閻王爺。
柏言誠:「它一隻蟹帶回去多孤單,給它?找個伴吧,不然晚上睡不著。」
雲歲:「愛睡不睡。」
「……」
那邊小孩挖得比較多,低頭又見腳下爬來一隻更小的,柏言誠撿起來,放在她掌心,「媳婦這不就有了。」
「你這是亂點鴛鴦譜。」
「沒有,它們手牽手回家嗎,感情好得很?。」
還真如?所說,兩隻小青蟹左右走著,形影不離。
只是?過一會兒,小的那隻爬到雲歲的掌沿,咕嚕兩下被風吹了下去。
「哎,它?媳婦跑了。」雲歲蹲下來,樂了,「怎麼辦,又剩一隻單身漢了,再重新它?找個伴吧。」
「不找了。」柏言誠捻起另一隻小青蟹放下,「沒出息,連媳婦都看不住,讓它?自?己?去追。」
雲歲抿笑,原來他也有幼稚的一面。
清湖生態養得好,沿路邊的灌木叢上,幾隻螢火蟲揮翅,努力綻放點點星綠的光芒。
她搖下車窗,咔嚓拍在手機裡。
司機車速放緩,供她拍得夠,柏言誠覷了眼照片,「你最近出來越來越喜歡拍照了。」
「留作以後紀念嘛。」
她聲音愉快,他也沒多想。
這晚柏言誠興致頗盛,把上回那串鈴鐺系在她腳腕上,看她在客廳房間?穿梭,聽聲就能辨位,上回車禍的事導致工作落下,她比他還忙,回來不忘工作。
「十二點還不睡?」他過去,捏捏她的臉頰。
他來催人,從來不止口頭上的催,臉蛋柔軟,還有別的更?軟,雲歲被揉得沒轍,推開筆記本,「我去洗澡。」
走路的咣當聲清脆悅耳。
柏言誠往她剛才的位置一靠,像等一盤美味佳餚送到嘴邊。
長几上忽然叮地一聲。
是?右下角郵件的聲音。
在快消失的時候,他餘光瞥見上面的字,一串英文開頭的招呼,英國人和小日本寫信習慣一樣?,通篇廢話文學,他看到尋常的問候語和發件人姓名。
那是?個男老外?。
她走得急,筆記本尚未合上,他一看便知。
柏言誠沒有動,今日等她洗澡的時間,比往常更?慢許多。
其實雲歲洗的時間要快十來分鐘。
她裹著淺色浴袍,滿身霧氣,走來的步伐略急,又沒有表現得明顯,手裡攥著一吹風機,插上電坐他旁邊吹頭髮。
柏言誠眉間?壓著情緒,等人吹完,看她很自然地摁掉電源開關,合上筆記本起身。
「你電腦沒關,剛才有人給你發了郵件。」
雲歲背對的身影僵硬,似覺得凌遲落下。
「我沒看內容。」柏言誠唇際噙著笑,「是?誰發的,大晚上還擾民。」
那笑隨時都可能平緩收斂。
雲歲聽到心臟落地的聲音,轉過臉坦然一笑,「算是?外?國的朋友吧,交流學術的。」
「男的?」
「嗯,不過是個大叔。」她放好東西,去吧檯斟上半杯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