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姿勢依然是考拉抱著尤加利樹的狀態。
“王爺,該起了。”裴逸輕聲說著,剛醒來聲音帶著略微的沙啞,看著自己懷裡明顯一臉迷茫的小女人,裴逸的心就暖了。好看的手指遊走進樓漠白的黑髮之間,一順到底的柔亮黑髮自他的指間穿過,樓漠白似乎還處於當機狀態。
“王爺莫不是還想再睡一會兒?”裴逸悄悄的垂下俊臉,直到鼻息噴到了樓漠白的臉上,樓漠白這才後知後覺的猛然移開身子,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這過程連看都沒有看裴逸一眼。
匆匆的推開門,樓漠白用逃的速度衝了出去,剛衝出去就見到了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帶著面紗的竹笙,竹笙見到樓漠白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憋了回去,只是蹦出來一句,“漠白,你醒了。”
樓漠白點點頭,往樓下行去,竹笙在經過門邊的時候看到了在床邊整理衣服的裴逸,竹笙微微一愣也是隨即快步走了下去。
樓漠白剛一下樓,就看到了客棧大廳裡太女一方,人似乎已經都起了,太女坐在那優雅的吃著早飯,雖說外面的粗茶淡飯遠比不上皇宮的美味佳餚,然而太女倒是沒有絲毫的抱怨,也吃的下去。
太女見到樓漠白下來,微微點點頭,當看到跟隨在樓漠白身後下樓的青色身影時,眼神一閃,迅速移開了目光。
竹笙自然也是看到了太女,面紗下的小臉皺了一下眉,然後腳步緊跟在樓漠白的身後,再也沒有朝太女那邊看上一眼。
蘭兒和上官絕早已經坐在桌旁,上官絕帶著面紗看著從樓上下來的樓漠白,似乎是有些不高興,樓漠白坐在上官絕的身邊,捏了捏妖孽的手,就聽到妖孽耳語的不滿,“王爺起的還真夠晚的。”
樓漠白笑笑,竹笙也跟著坐了過來,裴逸也帶著面紗下了樓,也坐了過來,這一桌子坐了四個絕色之人,樓漠白在外人的眼中定然是豔福匪淺,卻只有她自己一人能體會個中滋味了。
動筷吃早餐,剛吃了一會兒,二樓就又有人下來了,正是那王佩一家,王佩和兩位夫郎走在前面,她的兒子則走在後面,只不過神色有些萎靡,樓漠白不禁好奇的瞧了一眼,發現那少年的黑眸總是幽怨的看著太女,而且王佩在見到太女的時候似乎很尷尬,不由得心底發笑,看來昨天晚上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一行人都默默的吃著早飯,吃完了早飯之後,也準備繼續啟程了,要在這個小鎮轉水路去往嶺州,要去江南還是走水路最為方便快捷。
馬車自當也不能就這麼擱置不管,僱了幾個可靠的人,小葉輕點了一下重要的包裹衣物,這輛舒適的馬車和太女那輛馬車都差人由陸路出發,趕去嶺州回合。
走水路自然是要坐船,太女似乎早有準備,在碼頭眾人見到頗為巨型的大船時,都有些驚訝,尤其是那王佩一家,看到大船時雙眼都是微微發光,雖然她們久居京城,親姐姐也是一城之守,然而這樣的大船,這樣的手筆卻是見都沒見過。
王佩的兒子看著太女卓然綽約的風姿,似乎是下定了什麼主意般,一掃今天早上的萎靡氣勢,彷彿有種躍躍欲試。
樓漠白雖然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習慣了,眾人依次都上了大船,太女倒是沒有第一個,而是緩緩的走到樓漠白的身邊,竹笙、上官絕、裴逸、蘭兒都已經上船去了,樓漠白見此不禁停下了腳步。
太女走了過來,黑眸望了望大船,終是低低的開口,“三妹,你可帶了防暈船的藥?”
太女的話讓樓漠白驚訝,調笑的說了一句,“怎麼,大姐暈船麼?”
太女一聽,身子不由得輕輕一顫,黑眸看了樓漠白一眼,那裡面似乎有著絲絲怒火,“三妹,你沒有忘記竹側君暈船吧。”
樓漠白一聽,不禁下意識的看了太女一眼,兩人的黑眸相對,太女那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