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小接受的教育,“謹言慎行”,早已根深蒂固,知道要對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負責。
正是因謹言慎行,即便心中滿腔怒火,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冰,我是用來賺錢的。”
齊燁聳了聳肩:“不錯,可我和你的不同之處在於,我懂得滿足,我很知足,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錢莊,沒有一文錢存銀,即便有錢,也都…”
喻斌介面道:“用在了百姓身上。”
說完後,喻斌又垂下了頭,雖然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齊燁最為顯著的特點就是“窮”,如此窮的幽王府世子,即便總是能夠弄到錢,也從來不去存,因為這些錢,都用在了別人身上,比如莊內的百姓。
“知道就好,這就是我所說的滿足,奢靡的生活,我享受過,當然,整天泡在花船青樓裡大魚大肉左擁右抱,對你來說並不算奢靡,可對我來說就很奢靡,享受過了,也就享受過了,就那麼點意思,所以我不怎麼花錢,即便有錢,也沒地方可花,放著也是放著,做點開心的事,做點讓我睡的踏實的事,有什麼不好的,所以我喜歡錢,很喜歡錢。”
“百姓終究要離去,那殿下為何還要賺錢?”
“因為我有一個夢想。”
齊燁再無嬉皮笑臉,望著當空的烈日,望著那無法直視的豔陽。
“我想開心,而我最近發現,可以讓我開心,可以讓我無比開心的事,就是要將我的開心,建立在制度的毀壞上,建立在規矩的崩塌上,建立在世家的痛苦上,建立在朝廷的惶恐之上。”
喻斌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殿下要造反?!”
“你特麼才造反。”
齊燁翻了個白眼:“我要在有生之年,讓百姓之子都有書讀,至少,都識文斷字!”
喻斌如遭雷擊,足足沉默了許久,道:“那殿下還是造反容易些。”
沒等齊燁開罵,捧著一摞子紙的公輸雲跑了進來。
“恩公,恩公恩公,抄錄完了,您看看寫的如何。”
要麼說公輸雲是一點眼力價都沒有,也不看看還有外人,直接將一摞子紙張放在了石桌上。
喻斌定睛一看,神色再次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