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官員被抓,被罷免,吏部都沒吭聲,結果到了三省那邊被卡住了,三省的意思是低調處理,畢竟都是官員,還都是讀書人,影響不好。
吏部不樂意了,官員獎懲是我們衙署負責的,一個個鐵證如山的,你們三省擱這逼逼賴賴,明顯是不將我們吏部放在眼裡。
導火索一點燃,明爭暗鬥開始了,吏部開始上書,覺得三省管的太寬了。
三省肯定回擊,他們覺得吏部想要“奪”權,進一步稀釋他們三省的權利。
這時候,六部之中的其他衙署就開始支援吏部了,為什麼,因為他們樂享其中,萬事開頭難,如果吏部以後能夠越過三省進行一些決策,就代表其他衙署也可以在遇到問題,遇到被三省卡主的情況下,從三省之中奪取一些決策權。
三省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也會抱成團。
最後說九寺,九寺也會團結,別看他們成分最雜,可人多啊,都是代表背後世家的世家子,朝堂上爭不過,背後的世家可以使勁,可以去協調,可以利益交換。
這就是阿卓口中的“朝堂三方”,其實早在前朝的時候,三省還是最大的,在朝堂上完全可以說是一言九鼎,之所以鬧的現在不尷不尬的模樣,也是康老六有意為之,因為這樣有利於他的皇權統治,朝堂三方鬥,他就可以作為決策者,最終拍板支援對宮中最有利或是對天下最有利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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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直接調查太僕寺,在沒有鐵證的前提下調查,必須有個由頭,至少也是初步證據。
問題是現在連初步證據都沒有,唯一能夠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進行查案的,只有一個衙署,抱刀司親軍。
可一旦抱刀司親軍查案查到最後什麼都沒查出來,宮中就會淪為笑柄,三省、六部、九寺的官員,嘴上不敢說宮中如何,但是他們會叫“士林”開口,用士林這群“嘴替”埋汰宮中,埋汰兩句罷了,看似無法影響到皇權統治,可一旦這種事經常發生,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天子的統治力。
天子讓三省互相制衡,朝堂之上,臣子又何嘗不是從某種程度上制衡皇權。
這也是為什麼齊燁不喜歡朝堂的原因,不純粹,太不純粹了。
一群官員,最應該想的是百姓、是天下、是江山,而不是爭權奪利,那一身身令人望而生畏的官袍下,遮擋住的卻是一具具充滿野心的軀殼。
“有夠逗的,和三國似的。”
騎在馬上的齊燁樂呵呵的,又哼起了小曲兒:“美末年間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拜登不囉嗦,一心想拿德州,用陰謀,陽謀,明說,暗奪,想騙川普的饃…”
回到了久違的京中,齊燁第一站選擇的是西市。
他也不傻,哪能真的見到太僕寺官員就抓,抓了就揍。
雖說此事和他沒關係,可阿卓畢竟找上門了,再一個是馬牌一事很可能落在太僕寺的頭上,如果太僕寺和工部似的爛到了骨子裡,從個人角度來看,齊燁是不想讓太僕寺掌管馬牌之權的,違背了他的初衷。
京中有“市”,北市百姓聚集,南市多是達官貴人車馬不息,西市則多是番商,鴻臚寺也在這裡,至於東市,京中沒東市,有東市的話直接幹皇宮裡了。
番商聚集西市,賣的當然不是常見的貨物,多是馬匹、布料、以及關外之物。
齊燁、旺仔、阿卓仨人到達西市的時候,隨處可見各衙衙役,除了京兆府的衙役,還有鴻臚寺的衙役。
都說北市亂,北市亂的是百姓,百姓沒做亂的事,只是顯得亂。
真要說亂,西市才是最亂,全是番商、番人。
這群關外異族最不守規矩,動不動就鬧事,夜裡喝了酒招搖過市大聲呼喝屢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