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適當的降低自己的期望值與目標,只有這樣才不會活的太累,至少,能活著。
宮中的那位天下共主說了,太子少師是清白的,那麼季伯昌就一定是清白的,不清白也清白,比誰都清白。
既然如此那就清白吧,齊燁降低了自己的目標,太子少師他是真的動不了了,反正現在是動不了,那麼就降低一下目標,動動嵐山侯府和孫駿吧。
“清白,呵。”
齊燁走出王府的時候滿面鄙夷之色:“你看看他那個逼名起的就不像清白的人。”
只有劉旺跟在齊燁身後,阿卓沒有出王府,因為到飯點了。
齊燁以為阿卓知道自己會去太子少師府冷嘲熱諷一番,懶得管自己,算是某種縱容吧。
實際並非如此,阿卓只是餓了。
太子少師府距離王府路程不遠,溜溜達達不到二十分鐘就到。
這一路上齊燁就和個大螃蟹似的走在路上,左臉寫著找事,右臉寫著欠揍,看任何一架車馬和轎子都不什麼好眼神。
如今在齊燁眼裡,但凡達官貴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包括宮中的天子!
滿月,星光閃耀,二人很快就到了太子少師府門外。
太子少師府五個大字金光熠熠,漆紅色的大門看起來有些斑駁老舊,臺階旁兩個石獅子都顯得是那麼的儒雅,門子穿著一身小褂,只有一人,十四五的模樣,長相秀氣。
見了齊燁和劉旺站在臺階下面東張西望,門子迎了上來。
“此處為太子少師府,公子可是尋府中主人?”
門子並不倨傲,先施禮再詢問,挑不出錯處。
“我叫齊燁,幽王府世子,京兆府署丞,見太子少師季伯昌。”
“原來是世子殿下。”
小門子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卻沒有什麼厭惡之色,又是施了一禮:“敢問殿下可有請帖,或者拜帖。”
“什麼也沒有。”齊燁就和找事似的:“而且我現在要見季伯昌,進去通報。”
語氣很生硬,很不禮貌,可以說是十分無禮了。
旁邊的劉旺還晃了晃拳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誰知門子面如常色:“容小人通稟家中主人,請殿下稍待片刻。”
說完後門子轉身就快步從側門進入了府中,從始至終挑不出任何失禮之處。
就連劉旺這種糙漢子都嘖嘖稱奇:“不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嘛,這崽子倒是有禮數。”
其實齊燁今天來是找事的,就是仗著天子親軍的身份羞辱太子少師府的,沒辦法抓你,那就埋汰你、糟踐你、塔尺你、蹂躪你,就是讓你噁心、反胃、想吃酸的,目的就是為了戳破你那虛偽的嘴臉!
齊燁很是奇怪:“不對啊,按理來說以我的名聲,誰見了誰不得先翻幾個白眼才對,這小子怎麼這麼有禮貌?”
“太子少師府是書香門第,知書達理。”
“還知書達理,都是人設,書香門第給一群王八蛋當保護傘?”
劉旺不吭聲了,查案、抓人之類的事情他不懂,他就是覺得太子少師府給自己感官的確不同,自從跟了齊燁後,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正常對待”了。
“都是套路。”齊燁冷笑道:“你就看著吧,肯定是門一關也沒聲,就讓咱倆在外面傻杵…”
話都沒說完,側門開了,門子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副恭謹的模樣,還是施禮。
“我家老爺已在正堂等候,請殿下入府。”
“真讓進啊?”齊燁眉頭一皺,看向劉旺低聲道:“會不會門後面藏了八百個刀斧手,進去就給咱倆砍成香其醬?”
劉旺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如果太子少師府裡真養了八百刀斧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