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倒了下去。於是,門“啪”的一聲從外面被她撞了開來。等站穩了身子後林立夏慢慢的抬起了臉,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看向了林衡逸。“那個,衡逸,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林衡逸像是沒聽到周圍的響聲也沒有聽到林立夏的話一般只顧著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林立夏見狀又試探的喊了一聲,“衡逸?”見到林衡逸還是沒反應以後她才鬆了口氣,看來他已經醉的不輕了啊。林立夏想了想還是往他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似乎察覺到邊上有人,林衡逸這才慢吞吞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是轉了過去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林立夏注意到他平常雖帶著鄙夷卻仍清澈的雙眸此刻血絲瀰漫,眼底滿是黯淡之色。她心裡動容了起來,嘴裡卻說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這一切都是他不得不面對的,只希望今晚之後他可以打起精神,不要被上輩的恩怨束縛了自己。
林立夏移開視線看向了一旁的酒壺,她有些好奇的伸手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她是說過自己不再喝酒了,可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而且古代的這個也不是啤酒。林立夏拿起杯子試著舔了一小口,好辣,臉一下子就熱起來了,可是過了一會就覺得嘴裡有點香香的感覺,和現代啤酒的苦味完全不一樣。恩,總的來說還是挺好喝的,再喝一小口。
“你娘是怎麼樣的呢?”林衡逸突然開了口。
林立夏聞言愣了一下,她娘?腦子裡浮現了一張陌生卻又帶點熟悉的臉,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沒有娘。不過林少爺問的應該是林大小姐吧,林大小姐的娘,在某個程度上已經不能說是“母親”了。哪有母親會那樣對自己的女兒呢,對死去丈夫的怨恨轉移到了女兒的身上,將自己的女兒作踐的一文不值。杜麗娘可悲的是一直記著當年的怨恨,若是當初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重新和林遠山開始,或許現在已經能看淡了過往。
直到林衡逸的說話聲再次響起林立夏才發覺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林衡逸似乎也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娘長的很美,可是不論多美我爹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林衡逸低聲的說著,語氣裡滿是迷茫。
“我知道娘很愛爹,即使像爹說的那樣,娘一開始只是為了利用爹的身份。”
“我一直恨我爹,恨他為什麼那麼無情。我娘就算死了也比不上那個女人。”
“可是娘,你知道麼,爹沒有不在乎你。”林衡逸喃喃的說道,“爹做夢都有夢到你,你比那個女人重要。娘,你開心麼。”
林立夏在一旁聽了心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來。這幾天發生在林衡逸身上的事情她可以雲淡風輕的說希望他能忘掉,可卻沒有站在他的立場想過。年幼時就被自己的父親冷落,母親又鬱鬱寡歡最後自盡而死。好不容易有了個關愛自己的長輩,卻原來一切都是陰謀。打心眼裡憎恨著自己的父親,可血緣永遠都是剪不斷的羈絆,恨的越深便是愛的越痛。雖然他對林遠山總是疏遠,可立夏知道即使有林茂盛關心著他,在他內心的最深處渴望的還是自己父親的疼愛。
親情到底是什麼,在最寒冷的時候可以讓人溫暖到心底。可冷酷的時候卻能讓人鑽心的疼。
記憶裡那遠遠觀望著的身影有著最普通不過的容顏,可據說當年卻是嬌豔迷人的風采。她躲在陰暗的地方看著女人靜靜的等在幼兒園門口準備和自己可愛的幼子一同回家。她想上去開口叫出那兩個字,可卻在想到別人和她說的當年女人的痛苦停下了腳步。
她的出現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帶去的只是女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就像是生活在陰暗地帶的生物,永遠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
事業有成的那個男人在電視上顯